“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荣绒明知故问,语气听上去相当地不友善,她的眉毛扬了起来,那种骄纵的c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气度又摆了出来。纵使她现在已然不在是往日里的京城顶级名媛圏里的一员了,这么多年的养成,可不是一朝一夕说收敛就收敛的了的。
“信不信由你!”胡悦宁耸耸肩,坦然地回答。此时她与荣绒之间没有了老头子那事杵在那儿,她很轻松,不需要看荣绒的眼色行事,说完她还很是自然地先一步动起勺尝了口新鲜上桌的c热气腾腾的牛尾汤。
“味道挺不错的!”
“我不会放弃翟焯的!”荣绒好像又再度被胡悦宁这番云淡风轻的态度给激怒,重重地开战。
“关于他的事,我想我上次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过,看着你现在这副又是掀眉毛又瞪眼睛又龇牙咧嘴的样儿,我想哪怕是再惹你生气,我还是再重申一下:我——胡悦宁,与翟焯早就没有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是你荣绒的事。”
“哦?是吗?”荣绒不怒反平静了下来,她掀起了眉,也瞪大了眼,可能也龇牙咧嘴了。
“你居然就这样?居然只是这样?”荣绒喃喃自语似的,她机械地用汤匙搅动着牛尾汤,热气袅袅升起,弥漫了她整个视线。
居然这样?这样又是哪样?这是什么跟什么?胡悦宁听不明白,她也坦然地问出了声,“你在说什么,荣绒?什么这样那样的?”
“呵呵,呵呵”荣绒不理会胡悦宁的问题,突然独自笑了开来,笑的很是肆意,所幸此时整个西餐厅里就餐的人并不多,所幸餐厅里正在放着tayl一r的《y一ubel一ngith》,而不是那种小声的抒情曲。
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以前翟焯总是说胡悦宁如何洒脱,如何恣意人生,她总是不以为然,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哪怕是在上一次,在她那个所谓的新房里时,她也是被胡悦宁的洒脱给噎住而自惭嫉恨的。现在,荣绒才真正地体会到了胡悦宁的那种“洒脱”。
就像tayl一r唱的那样,ify一uuldseethati’the一neh一understandsy一ubeenhereall一nghycan’ty一ee。如果你可以看见我是了解你的那个人,我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你却看不见。翟焯,永远也看不到这世上还有一个叫荣绒的女人!
可是自己却那么傻,以为没了胡悦宁,翟焯的眼里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她委屈自己,学着明明心里恨到极点的女人一举一动,折腾的她不再是她。可是到头来,爸爸一出事,他们翟家却是第一个申明与荣家分清关系的!
“你知道的,我很恨你”荣绒直勾勾地盯视着胡悦宁,一字一句道,仿佛想从胡悦宁平静的脸上瞧出什么。
“恩,”胡悦宁不知道荣绒又想要说什么,不过她想无非也就是翟焯罢了。她与荣绒之间唯一牵扯得上“爱恨情仇”的也就是这个人了。
“我想你也知道了,翟家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荣绒不甘又艰难地说了出来,前一天还“好媳妇,乖媳妇”叫着的翟妈妈第二天却闭门再也不见她了。
可以说,她与翟焯之所以可以订婚,全仗着翟妈妈对她的喜欢,翟爸爸与自己爸爸的合力施压,她知道不若如此,翟焯是万万不会与自己订婚的。
可是,可是让她再也没有想到的是,爸爸出了事后,第一个出来说她与翟焯的订婚无效的那是翟爸爸!甚至在翟焯还没有表态之前,就靳令翟焯与自己划清界线!
实在可笑,什么叫“世态炎凉”荣绒本以为她这一辈子是不会有体会到的机会了,谁让她一出生便是含着金钥匙的大小姐呢,可是或许是老天爷看她往日太过于嚣张跋扈了,就如此简单c干脆地收走了之前给她的一切优渥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