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陈菲与这个嫔妃折腾了好一会儿,昭揭硬是半滴眼泪也没有流。
“哼,看见你就晦气,以后我们就是两种人了,你就是最不招人待见的人。”陈菲狠狠的说道。
“走吧,我们不是还要去看你宫里的苏绣手帕么?”一旁的嫔妃说道,觉得折腾的也差不多了。
“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以后你给我规矩些!”陈菲狠狠的踩在昭揭白嫩的手上,恨恨的甩过一个狠辣的眼刀子,转身就走。
“小主!”萍乡扑倒在昭揭面前,心疼的捧起昭揭被踩伤的手,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我恨你们。”昭揭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小主,奴婢扶您回去,赶快找太医看看。”萍乡哽咽道。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昭揭心中万分的愤怒。
“小主,这宫中没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宫女都不如。”萍乡扶起昭揭。
昭揭忽的一下子倒下,腿受伤了,萍乡半背起她,艰难的往西河殿走去。
路上不是听到有宫女太监们,指指点点,都在笑她,风光了几时,便这么惨,宫中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哪曾会有人雪中送炭。
昭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主仆二人艰难的走到西河殿门口,门口扫地的宫女一看这副光景,吓得扫帚都掉了,愣在当场。
“快来,愣着干什么!”萍乡精疲力尽的喊道。
“哦,哦,”扫地的小宫女赶紧上前扶住了主子,“这,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皇后宫中请安了么?怎么这样了?”
“快,把主子放到榻上。”萍乡顾不得答话。
“去,快去请太医!”萍乡连忙吩咐道,赶紧拿一个靠背,放在主子的后面。
昭揭如同木头人一般,被萍乡摆弄,面无表情,凌乱的发髻显得万分狼狈。
“小主,您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坏了才好啊!”萍乡看着主子漠然的表情,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萍乡,我没事,只是我的心冷了,不知道怎么变暖一些,好冷。”昭揭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小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萍乡心疼主子,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
“奴婢去了太医院,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皇后宫中。”去了太医院的小宫女诺诺的说道。
“太医院一个人都没有么?”萍乡睁大了眼睛,疑惑道。
“太医院的煎药小太监说,皇后腹痛请了所有的太医会诊,只怕去请了,也是请不回来的。”小宫女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你去禀告皇后娘娘,说咱们西河殿主子,身子不适,看是不是可以派一位太医来看看。”萍乡吩咐道。
小宫女面露难色,却不敢说什么。
“萍乡,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昭揭已经麻烦缠身,不愿再多生事端。
“小主。”萍乡不甘心的叫道,却被昭揭一个眼神制止,便不再多说什么。
“小主,上次的金创药好像还有一些,奴婢去拿来,先给小主用上。”萍乡似乎有些惊喜的说道。
萍乡掀起了昭揭的衣服,淡黄色的宫衣居然渗出点点鲜红,“小主,这下手也太狠了。”边说边梗咽掉着泪。
“萍乡,我不得宠,以后这被欺辱的事情定不会少了,你们一定要忍,好汉不吃眼前亏。”昭揭眼中闪过意思愧色。
“小主,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萍乡心中好不感动,自己是奴才,哪曾受过主子的关心。
萍乡为昭揭整理了发饰,上好了药,昭揭抚了抚发髻,淡淡的说道,“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想写写字。”
萍乡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