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觉罗家专出情种的呢!”
“放屁!情种他还一屋子女人!”
见他上了道,我欣慰大笑。
“此话言之有理呀!”话锋一转,“说吧!今天来我这儿除了躲美人还有啥闲事儿,没事儿就洗洗睡吧,床我都让安茜铺好了。”
他回头看看厅里的暖榻,面上困顿。
“方才听戏的时候我笑你还记仇了?我又没说错,你这么多年也不张罗着给那俩孩子过个生日,又都是正月里的孩子,哪家不热闹热闹的。更何况弘旺过了这个正月就满六岁了,别说皇家的孩子三岁开蒙,就连好格格都请先生教习有两年了,不知道的,谁不会往你这个后妈的恶形恶状上寻思的?”
见我就要发作,他立马接到。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你多少得为弘旺想想不是。”
我正听到兴头上,他忽然不做声了,看他那个面瘫样我反而没了脾气,气哼哼转身掀帘进了卧房,不用看都知道他抱了铺盖卷儿面露胜利地尾随我进了屋。
边在铺了地龙的地上铺被褥,边嘴里闲叨叨。
“就是!这才对嘛!这么喜庆的日子,让院里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到福晋不让王爷进屋,睡冷被冷炕的成什么话!还是和媳妇睡美,和媳妇睡香。”
趁他摇头晃脑自得其乐,铺被铺的屁股撅的老高,我一个按耐不住,一脚蹬在他尊臀上。
“你还有完没完了!越说越来劲了哈?!”
“哎哟!你还真下狠脚呀!”
“废话!你自觉点啊!别满嘴的下道儿!”
“行行行!我错了!你别真伤气了啊!”
见我上了床背转身不再离他,他窸窣一阵,终吹了灯烛,躺在了床边的地下。
“你这脾气也难怪人家都那么看你!你就不能改改么!又是妒妇又是后娘的,你不难受我听着都闹心!
你还别说,就看你和弘旺这娘俩素日里的形状,那是比亲生的还亲呀!
可那又怎样,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个后娘,孩子小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
我知道你现在拘着他也是为了他好,你私底下对他的教育绝对比三岁私塾里就对着个老学究天天之乎者也强,可别人看不见呀!再者说,弘旺是皇家的孩子,他早晚也是要走出去的,你现在觉得他做个闲散宗亲,以后落个世袭,清静过一辈子,衣食无忧,以为是给他最好的打算,可你问过他自己没有?
他毕竟是这个贤王府里的唯一子嗣,就是再不得皇帝宠爱,也是贤王爷的唯一传人,早晚要接受最正统的教育,早晚要面对最复杂的宗亲和政/治/局/面,到时候你能替他选择得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没有了你和我的保护,他一个人面对虎视眈眈的朝堂,一步步被孤立被蚕食的时候,会怎么想?他还会感激你么?
我知道你不求他的感激,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想教他自保,就先要让他见识这贤王府外的世态炎凉。过于长久的正面教育,未必就完全是对他好的。挫败对一个
男人来说是走向成熟的契机。言尽于此,你是个好母亲,不过也要做个聪明的母亲。”
咬唇,我长叹,终侧身平躺。
“睡了么?”
“睡什么!屁股疼呢!”
我嗤笑。
思量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几年来一直积压在我心中的犹豫。
“老八,谢谢你今天说的这些话。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看你平时对弘旺冷言冷语冷情冷面能冻死个人,可能为他着想到这儿,说明心理还是把他看得十分重的。
我虽然非他生母,可我们毕竟做了这些年的母子,我不否认我对他视如己出。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