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误了自己。
那些不眠的日夜,灯烛下的苦读,不是为了任何人的期许,只是能够有一天能和你有缘一见,哪怕只是一面,所以英吉利师团进京,我毫不犹豫地向万岁推荐了你,假以家父之名,你不知道我当时胸中擂鼓震天,就连自己都厌弃自己的无耻。然,终与你同侧而立时,心中除了暖暖的满足,再无其他。”
我默默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衡臣我”
他舒解的一笑。
“我说了这些只想告诉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些都不重要,你就是你自己。
做你想做的事”
深深一叹,他复道。
“爱你想爱的人
你的真心总会有所收获,没有你想的这样不堪
总有人会等着你,盼着你,护着你的”
我皱眉,胸臆踌躇,久久不能平静。
“若还为我有一丝的心疚,那就帮我好好照顾筱旻,我再不能为她做更多了”
在他转身之际,我终于开口。
“衡臣你会等着她,盼着她,护着她么?”
我的不假思索,我的脱口而出,令自己都震惊,或许不耻的是我自己才对。
彼此谁又说的清这个她究竟是筱旻还是另有她人?
他仰首,薄唇抖动。
“自始至终,我便早已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是啊我们每个人早已与先机无缘。
从开始,便都是错了
隔日,我在消融居收到拜堂的密报。张廷玉受康熙指派,携密旨远赴蒙古。
我亲自授意拜堂沿途死志保护。这一去就是半年有余,十六位拜堂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
李氏的临盆出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唯独我的。
记得那天正是重阳前一日,李氏早上还同徐太医逗趣,分娩后要吃入秋后最早的一口蟹膏,到时必拿顶好的花雕孝敬徐老头。那老徐的老脸登时就没处放了。当然我无缘得见,这个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在张氏一族面前含笑春风的老屁精,几度让我恨得牙痒痒。
这是令仪告诉我的,她学来那老头儿的神情话语惟妙惟肖,让我捧腹不已。而这半年我安心做着老屁精鞍前马后的跟班,却一次也没有见过李氏。躲在那偏安的小室里,仔细回味着李氏的近况,又见缝插针地向令仪转述着彼特的医嘱,甚至还有一些难产时急救的措施。一字一句我马虎不得,要知道即使在西方,难产也一样是凶多吉少的。
“安胎并不是一味的静养,令仪,你一定要记得,这产前的运动一定要坚持到生产的前一刻也不能忘。”
令仪认真的点点头。
临走前,我若无其事地迎着风笑道。
“令仪,你家小公子降世之时,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可好”
没有等令仪的
反应,我疾步而走。
自从那一天,我们再无人提起的被我重拾起来,终究谁也赧于面对。当然也没有看到身后令仪潸然而下的注视。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们不知不觉终究还是携手走到了分别的这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
迟来的六一祝福,若霭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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