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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我竟有些恍惚,手脚早已不自觉地先行一步。

    门扉开,我咧嘴一乐。

    “令仪”

    两两无言,嘴角却都是暖暖的笑。

    “予青别来无恙?”

    我抿嘴。

    “嘿嘿无恙无恙,就是想你得紧!”

    令仪被我女扮男装这么亦真亦假地调戏脸刷地就红了,进屋掩门就啐了我一口。

    “还是嘴里不饶人。”

    我搓着手不见外地和令仪对坐在四方柳木角桌的杌子上。

    “令仪,你可真能装,不知道的真以为咱俩无不相识呢!你再不来我就真开始嘀咕了,别是我真哪里得罪你,你偏偏不睬我来整治我呢!”

    闻言,她素手执绢,掩口而笑,颊带□,真真美不胜收。

    “还说我呢!你才是让我诚惶诚恐。”

    我申辩。

    “我那还不是配合你。”

    笑着笑着,我二人颇有执手相看泪眼的意味,渐渐变化作静谧。

    良久,她拉过我的手,专注地抚过我的根根指节,只再不抬首看我。

    “上次一别,有多久了?

    一直再没你的消息了。

    你过得好不好?

    又遇到怎样的人?

    我常常惦记你。”

    我合手握住她的,应道。

    “我又何尝不是?

    那年听闻姚夫人”

    我哽住。

    “姚夫人故去我就在想

    这么伟大的一位母亲就这么走了,就连我都

    何况”

    说到这儿,时间就凝固住了,我们半晌没有言语。

    令仪没有哭,只是用自己的沉默来回应如潮的思念,模糊的反而是我的眼。

    “母亲临走时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二哥了。

    大哥走时,圣上嘉许赏赐追缢不断,母亲这个一品诰命要识大体,顾大局,咽下所有的悲苦,没有伤心,没有眼泪,苦苦支撑着父亲和这个家

    夫君走时,我抑郁成疾,也是母亲一字一句开导我,甚至宁愿抛下她一品诰命和御前所有的名誉,为我再嫁打算

    母亲这一辈子不重名不重利,倾尽所有为了父亲为了子女为了这个家,没有一句怨言,可你知道吗?

    在她临走前,她流着泪让我好好看顾我二哥,他是母亲最后的牵挂。我知道母亲心理对你不是不怨的,就连方才初见你,我不得不想起母亲,心理也是记恨你的。”

    我泣不成声,头深深埋在了掌心。

    “可是啊

    予青,母亲走了这许多时候,我在二哥身边也想了很多。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二哥对你情深至此,却另娶她人?”

    她幽幽地看着我,语顿。似乎早已料到我的无言以对,她又开口,语气轻缓。

    “若说二哥变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明明亲见二哥神伤,再无与你相对的光彩。

    那是为什么?

    难道是身份有别?

    那更不成道理。

    二哥是何人?他与母亲性情何等相似,怎会拘泥俗物?

    哪怕你出身如何低微,他也是不屑计较的。

    是我二哥续弦怕辱没了你?

    那李氏堂堂巡抚大人的千金就不怕辱没了么?

    何况圣上更曾多次明里暗里愿意钦点公主下嫁于我张府,这辱没又从何说起呢?”

    她抚掌叹气。

    “我想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又一次次一一推翻。

    二哥是真真把你放在心坎里,任二嫂再贤良淑德也始终无法对你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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