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追逐者的心思也就不难掌握,并且只为我一人掌握,这何尝不是一件法宝,成为我不久的将来走出牢笼最裨益的助力!
这一晃,夕阳就垂了眼,暮色渐浓。
“得嘞!可累死爷了!”
闻声,我含笑摇头。
“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吆喝,每次都闹这么大动静,你倒不嫌累!”
“哈哈!我累什么,这叫放松,在外面端着个劲儿还不够啊!我还想多过几年呢,就这么会儿能自在自在,你还嫌我烦,回头我抑郁成疾,你就真成个小寡妇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打住!打住!”我双手示意叫停,忙不迭喊冤,“你外面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回家就跟个话痨似的呢?你这是放松?你这放松方式忒有创意,我这凡夫俗子实在消受不起!”
“嘿嘿!也就你能跟我对付几句,跟别人都是白扯呀!还是这么说话舒坦,整天之乎者也的,快憋死我了!”
“别总死死死的,我听着都起茧子了!”
狠狠剜他一眼,他四仰八叉瘫坐在桌前贼笑,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去了,辜负了这清浚的容貌,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
招呼上齐了菜,屋里早已只剩我们二人,只听安茜和杨顺儿在门口低声吩咐着。
“都不用伺候了,爷有福晋服侍就够了,旁人近身反倒不自在,你们都散了吧,这儿有我们二人盯着就成。”
听外面逐渐没了声响,他闷声一乐。
“我怎么总感觉跟偷情似的!”
“噗!”
我擦擦嘴,转脸呵斥。
“麻烦你以后不说人话前跟我打个招呼,自己变态想什么都变态,可也别捎带着我这个无辜好吧?”
“你无辜?!不是你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么?!”
轻吁了口气,我温言道。
“弘旺是被你吓着了!你这个咋呼劲儿他哪见识过,孩子还小,你还这么较真,他能不害怕么。”
“他害怕?我怎么没看出来!好么,我说什么了,这就不乐意了,跟我这老子都敢执拗,以后还了得!你养的要儿子,简直无法无天!”
见我扭脸不说话了,他才低声说。
“话说回来,你这继母当的也够可以的,你还真把他当亲儿子了?!也难怪他听我跟你扯皮,以为我欺负你呢,还敢砸门!我明明听说他胆子小得跟个小白兔似的,怎么跟我能耐这么大?是不是你故意的啊?!”
“我?”
我翻了个白眼。
“啊!你故意教他的啊!”
“你快拉倒吧!我教他好还来不及呢,你自己想想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一个做老子的,还不兴教训他几句话么!砸门不说,进门还就跟我摔东西,这还有点大家子弟的样子么!”
“大家子!亏你好意思说!你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为老不尊!”
“怎么不尊了?我说什么了?我说我们夫妻间的事儿你一个毛头小
儿懂个屁!这也说错了!难道我跟他说我跟你继母在这儿互助友爱,你来我往呢?我跟你说冲他这个浑劲儿,我罚他面壁已经是轻的了!”
“闭嘴!你以后再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蛋!”
“得得得!你还真来气了,也不知道是谁较真来着!你当时可是一个礼拜没给我好脸色,我自个儿数着数呢!”
“我怎么说一句你顶一句呢!有点自觉没有,好歹我是你恩人!”
“对对对!大恩人,你快别上火了!我这不都尽量配合你儿子的脾气了么!早了不许来,来了不许见,见了不许大声说话!真弄不明白,我俩谁是老子谁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