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
“但我依然享受这种占有欲
每到难耐的时候,我都会梦到你仍旧属于我的那些日子,那种占有才是平生最值得回味的,否则不过是春梦一场
我没有为任何人守身,晴儿你毋须挂怀。”
静谧时分,话题竟炙热。
“胤禩我们究竟是谁霸占了谁呢”
短短十数日,仿佛经历了半生那样漫长。
不知是谁偷换了岁月,将流年倒带。那些夜幕下的只言片语,破天荒地让我们忘却了恩怨。谁又曾想到,那些烈爱的伤痕,有朝一日也可以被我们如此信手拈来,嬉笑怒骂。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我们终于放下了,还是始终从未放下,更不愿深想,只觉这样卸下防备,随遇而安的日子却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每日只盼能与那榻帐后的他片刻的交谈,确已是心中最温柔的所在。
不知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是否也有一个人与我有相同的寂寞,曾经忐忑,也曾经无奈。
每每思及此,总不禁心中大恸。
因为夜幕背后无人知晓,有多少个日子里,我怀抱着昏迷不醒的他,徒睁着无望的双眼,泪流满面。
胤禩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一句绝口不提的原谅
“胤禩!胤禩!”
我徒睁了双眼,暗灰色的窗外已泛起隐隐的昏黄,天就要破晓。
额头的冷汗风干,忍不住一个寒噤,已然不能入睡,我所幸翻身起身,抬眼瞥去,只见帷帐高高笼起,卧榻上早已空无一人,惊得我目瞪口呆。
“来人!来人啊!”
推门而出,只安茜一人等候。
“王爷呢?!”
“格格,王爷已经出府”
“什么?!怎么可能?!万岁口谕,明明已经封禁了梅苑!你们”
安茜抢声打断。
“格格先别急,听安茜说完。
王爷是自请出府,说是王府是在京城要道,疫情为今已见消匿,若然一直禁道,恐有碍京中要务往来。听葛特说,万岁也是压了许久,昨儿个”
安茜沉吟。
“昨儿个听了太医院复诊的回禀后,才不得不点了头。”
大脑翁的一声乍响,天旋地转。
“格格!格格!您这是”
把持着安茜的小臂,我将将站稳。
复诊的回禀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我仰天一叹,久久回不了神。
“去了哪里?”
安茜直视着我,缓缓摇了摇头。
“是夜里动的身,石灰洒道,生怕惊动了府里的人。我也是天见亮的时候,才被几个梅苑里服侍惯了的下人唤来的,说听了杨顺儿的命,候在这儿,让我好好伺候您,让您不要挂心。”
“还留了什么话没有?”
“杨顺儿只留下一句话爷嘱咐您莫要忧心,等他回家”
“回家回家”
我喃喃自语,全无了方寸。
太医院的回禀不尽如人意,已然为万岁爷做了最后的决断。经由一废太子之祸,太医院早已大换血,除了那些彻查与此案无干者,凡有涉嫌及不明者,均被弃用,而经手此事的人正是雍亲王胤禛!如今的太医院早已是老四的天下!胤禩为了避嫌,根本不可能插手万一。
可太医院的回禀不过如实以报,胤禩的病情我心中早已有数,又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呢?即使胤禛有意推波助澜也言正名顺。
而胤禩的自请离府不过给了老四一个成全,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不过想再为这八爷府留下最后一点贤名。而这丁点的贤名,足以保全我们所有人的生路。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