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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经历过重大变故或者刺激又一时得不到充分的疏解和发泄的人身上,而孩子的心理最是敏感,也最是脆弱,所以属于易患人群。”

    “彼特你们你们那里有心理医生么?”

    彼特挑眉,含笑回答。

    “夫人竟然知道心理学吗?

    我们那里很少人知道甚至承认心理学的。”

    我垂首低低应道。

    “嗯这孩子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自闭症吧?”

    彼特有些为难。

    “夫人知识真是丰富,恕我鄙陋,我只见过有这样的患者到医院求医,但这样罕见的病症,我倒还真不知道叫什么。毕竟我也对心理学知之甚少,在我们那里,没有人愿意承认它,谁会愿意承认身体健康的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有病呢?

    在我们那里,这样的病人被人称做受地狱诅咒或者带着罪恶出生,把它们视作异类,然后集合到一起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自生自灭。

    为了弘扬我主无私的爱与守护,我曾经多次下过地牢,对他们进行传教,但是都无济于事,而且而且那地牢里的情景真的如地狱一般肮脏与可怕,让人心如死灰。”

    闻言,我浑身一个哆嗦。

    即使曾经在弗洛伊德的著作中多少读到古老的欧洲对待精神病患者的一些不正确和不公正的对待,但乍一听彼特身临其境的描述还是不由得激寒。

    “彼特他只有三岁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他本来应该”

    咬唇,我再也说不下去。

    应该如何呢?

    韶光烂漫?前程似锦?还是如所有宫廷豪门的公子一样,游戏一生?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有这样的资本。

    然而,也无论是哪一种,放在眼前都没有实现的可能。

    “夫人这个我也很遗憾。

    不过那么小的孩子,如您所说,之前诸事顺遂,无忧无虑

    恕我直言他平常和哪些人最亲近?相处得又如何呢?”

    彼特的问话提醒了我,回头就给安茜c苏妈妈翻译了一遍。苏妈妈听了登时脸就白了,颤颤巍巍地回话。

    “福晋伺候小主子是老奴修来的福气,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阿哥爷有半分的疏忽

    福晋您明查,老奴”

    面对她的喋喋不休,我束手无策,只摇了摇头,却听彼特低声唤我。

    “夫人夫人”

    应声,追随着彼特的视线一路看去,却只见不远处弘旺的背影映在春日下的红花绿草间,留下了温暖且精致的轮廓。

    察觉了弘旺的异常,我和彼特都上前了两步,才发现花园的另一端一个衣着平凡的小胖小子在缠着做园丁打扮的中年妇人,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咪。

    我一脸哭笑不得,这是哪门子的母子呀。显然那个中年妇人是个十足的中国人,

    但是这个小家伙却是和彼特一样的白人。

    正在纳闷的时候,那中年妇人留意了我们的接近,看到弘旺光鲜的打扮一愣,转身黑了脸一把抄起那个小洋人便一路小跑,闪了开去。

    再看弘旺,他双臂夹紧,瑟瑟发抖,一如昨晚。

    我惊惧地看了彼特一眼,他抱以安抚的一瞥,凑前蹲下了身,操着一口又别扭又不流利的汉语,缓缓说道。

    “他是路易斯,战乱时,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是我在路边捡到的,那时才刚刚满月

    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了

    看他可怜,我便收养了他

    他今年七岁了

    我还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

    但是他是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

    他很坚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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