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欣然颔首。
“安茜,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尊重十六和兰儿二人的心愿。”
我们双手相握,竟有执手相看泪眼的形容。
“格格,要我说,十六爷对兰儿确是有些不同的。”
“哦?”
安茜笑语晏晏。
“那天十六爷虽然和兰姐儿言语相向,不过临走前倒是陪兰姐儿赏了会儿雪的。我一旁瞧着倒是有些意思。”
“怎么说的?”
我一时也来了兴致,一扫方才的阴霾。
“十六爷问了兰姐儿平日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又念了什么书?
兰姐儿一一回了不说,还一口一个小叔父,直把十六爷叫的气闷。”
“呵呵,就属这丫头鬼灵精!”
我忍俊不禁,转念一想,怕也是兰儿的性情恰恰合了十六的心意,一眼瞧上就挪不开了。
“后来,玩笑了一阵,我也不好多听,只瞧见临走时,十六爷让兰儿摸了他的模样,您猜怎么着?”
我转了转眼,心理明白了个大概。
“那还用说!小十六这年纪的风貌咱们北京城里能够比肩的恐怕也没有几个。那小妮子打小见过c摸过模样的男人十个手指都数的出来,一准儿闹了个大红脸。”
安茜咯咯一笑,也不应承。
“兰姐儿嘴硬,说未来的小婶娘恐怕要眼儿红的。十六爷听了也不恼,出门前,我倒是模糊着听了,十六爷轻笑着对咱们兰姐儿小声说早晚要她乖乖改了口!”
我微微一愣,嘴里呢喃。
“看来,十六是认准了兰儿”
深吸了一口气,我沉声说。
“安茜,去把十六的意思告诉兰儿吧,是该听听姑娘家自己的意思的
你说的对,路终归是要自己走的,谁也代劳不了。”
当晚,东厢消融居宿夜秉烛直至清晨。
怀抱着温软熟睡的依兰,我们唇角相似的弧度映在铜镜里,交相呼应。
“昨儿个一夜没睡?”
甫一入屋,安茜嗤笑着为我温水净了面,却绝口不提昨夜的结果,心中似早有了数。
看着依兰泛着淡粉色的娇柔睡颜,我沉吟半晌。
“安茜,兰儿果真是大了可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她竟然对我说,一个女人能够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必然不是全凭运气她遇到了,那么便必然是她的福气
十六为她拒婚,为她甘愿把守午门三年,如若错过,才是要重蹈我的覆辙呀
安茜,你说的一点没错,她往后必定比我强,她比我勇敢
兰儿比谁人都看的透,比谁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当年当年我没有因为私心而逃避会不会”
追悔的从前一去不返,我轻抚也曾经盛开在自己脸上的笑靥,晨曦里那一抹涂在鬓间的银亮蜇了我的眼。
“可是,皇家的媳妇啊兼有盲症的她又会比常人徒增了多少艰难险阻”
“嘘格格,你的忧心病又犯了
兰姐儿是您一手看大的,我还记得您第一次教她,一个女孩儿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坚强!”
我讪讪摇首。
安茜,又何尝不是你们教会了我何谓坚强。
我只叹自己明白的太晚,这一晚就是十多年。
招手,我低声嘱咐。
“杨顺儿呢?快去给他递信儿,好回爷的话!”
“我早已打发他回去了。”
安茜的温言细语如细碎的时光早已默默侵蚀我的肌理,深入骨髓。
“倒是该正经给兰姐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