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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的潮闷。

    然而,一股措手不及的烦躁在这一米见方中凝固。

    他阖眼长叹了一声,错眼不再看我,声音暗哑。

    “你还是来了啊”

    “胤禩这到底是怎么”

    “不许你这样唤我你不配!”说到这儿,他似乎被自己的话哽住了,转而粗暴而狠厉,“我怎么担当得起”

    我哑然无声,不知从何说起。

    他却仰首静默,微光下,喉结低低地抽动。

    “这是怎么了?咱们昨儿个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是吗?误会晴儿,你把我骗得好惨!”

    眼看胤禩握紧的双手,我心中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遗失画卷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我一路寻到这里就找到了那青玉盒,而盒中”

    自始至终,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辨不出情绪,仿佛我的言语不过是一场笑话,与他无关。

    我悻悻地住了口,实在没有力气这样自说自话。

    “胤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幅画可是可是你拿了去?”

    许久不见回音,迎着我深深疑惑的是他垂首低眉。

    我寻着视线一睇。

    碎玉如珠,仿似清泪。

    “不不不是我错了真正欺骗于我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他摇首绝望而无声地笑了。

    “区区一画你便可如此么

    呵呵”

    我眉梢不觉一跳,混沌的脑海里全是他侧身时骤起的闪电映得我们彼此一身惨白,心中大悚。

    “胤禩,你在说什么?!我”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又何必再如此虚情假意!

    实话?你要听实话?!

    好!今天我索性就把满腹的实话通通告诉你!

    我且问你,四十四年正月十七的夜里你去了哪儿?”

    一时间,我被他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竟愣在当地。

    “怎么?忘了?!好,那如果我说四十四年张明德自缢前一晚你都去了何地呢?!”

    一个激灵,我险险跌倒。

    “什什么”

    “怎么?还不记得吗?你的好记性都到哪里去了?!

    好,那我就不防提点提点你

    康熙四十四年正月十七晚膳刚过,天擦黑,你便同你的丫头二人混进了后院的柴房直到亥时,第二天一早那张明德就畏罪自尽而碰巧的是,那令你流连一个时辰之久的柴房正是囚张明德之所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你你怎么”我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的画面,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唯一不巧的是,那日我去西院探望语倾不到半刻时间就赶回了来,只为怕你多心伤身,本以为哼没想到人不见踪影,寻了多时才在通往后院的小径上看到这样的情景你说这是不是就叫老天有眼

    那日,你到底同张明德说了什么?乃至于他当晚就自尽当场?

    怎么?哑口无言了吗?

    那么且让我猜一猜罢”

    背转其身,他幽幽地开口,不带任何感情,遥远得好像来自天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咒符和布偶的巫蛊之案并非那秦婆子一人所为而是出自两个各不相干的人之手

    她受人唆使本就是她自个儿居心不良做的罪,只是最不幸的是她也就此在不知不觉中误入了他人的局,顺理成章地做了他人的顶缸!而那另一个痛下栽赃陷害之术的人就是你!我八贝勒的嫡福晋!

    我猜的可对?”

    面对胤禩的声声质问,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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