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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似乎有此一问理所当然。

    “能够反省旧制,驳抗陈规的你不该”

    “予青以为令仪是在为那个贞洁之名坚守至此吗?”她呵呵一笑,了悟在眼神里流转,“我坚守的是一段青梅竹马的情谊,是能够与我共谱桃源的那个人。是他给了我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我能够给他的也只有这么多。我只怕自己能够做的还远远不够。与爱长存,唯心之所衷,所以,我并不觉得苦,只是感叹这人世对我们女人不公罢了。她们可也如我一般的幸运?!”

    记得张令仪的夫君确实并不长寿,她是中年丧偶,寡居终了。一个女权捍卫者应该不会为了那个贞洁牌坊执拗如斯,那么也就是说她是在为他们的感情守节了。想想她的夫君似乎就是姚姓人士,想来应该也是姚夫人的同宗族人,可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面前这个能够视困苦为甘露,又对自己的志愿不离不弃的女子让我咋舌。

    可敬可叹!

    我苦笑着晃首。

    “令仪你果真没有说错!”

    “恩?先生何出此言?”

    “我果真是个迂腐之辈呢!”

    竟然这般误解她的忠贞。

    张令仪忽闻此言,怔怔不发一语,随即锦帕掩口,轻轻颤动,那笑声竟如水波一般的轻灵。

    我被她笑得越发无地自容,只得眨着双眼哀怨地望着她。聪明如她,察觉了我的无奈,渐渐止住了笑声。

    “怎会?!予青多虑了。不瞒你说,这些话也是令仪第一次为人所道。”

    轻挑眉稍,心里大罕。

    “这萍水相逢,令仪又是为何”

    “能够为一寡居数年的女子道不平,世间还有几个?!是令仪气盛,扣错了帽子才是。难怪”只说到一半,话锋利落一转,不留痕迹,“母亲可是鲜少能与谁辩究一二的!”

    了然相觑,半晌无话。一句“与爱长存,唯心之所衷”便已将一切道尽。

    空气中的凝重越发明显,我兴起一念。

    “来而不往非礼也!令仪赠吾琼浆,我是否也该报以月光以供赏玩?!”

    不等令仪反应过来,我抄起墙角一摞薄尘的卷轴,徒手拍了拍,便兴味盎然地坐在木墩上敲击着地面,低声吟唱。

    “石板桥,老城角,回忆回到那学校,

    那第三排第三号坐着传说中的女主角,

    你看着我,偷着笑,笑我书法练得很糟糕,

    寥寥草草的字迹怎么去写纸条,

    想请教,山神庙,谁是你传说的至尊宝,

    我猜不透,摸不着,桌上刻c刻c刻着不知道,

    打开第一页,字两行,悟空悟空也会有烦恼;

    很古老,十六世纪的城墙,

    让时光回到爹娘的爹娘,

    爷爷和她见面的老地方,

    有他们路人皆知的桥段,

    二姑娘,十九岁,能说会唱,

    在村口每天绣着

    翠鸟鸳鸯,

    爷爷去挑绸缎一丈半长,

    哥伦布,当年和他的一样;

    故事慢慢讲甜蜜的想象,

    爱情的电影桥段连场,

    没弹木吉他没送玫瑰花,

    白色恋爱的表达,

    简单拌着简单,

    幸福就是这样,

    好像她种在抽屉里面日记的芳香,

    爷爷讲的故事慢慢讲慢慢讲伴我睡着;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

    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

    月亮在水上飘倒映在石板桥,

    妈妈的叮嘱忘了多少,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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