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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个妯娌一般借腹生子吗?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我的心就像被捅了个窟窿试问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与我素无瓜葛的孩子?一个小生命应该是在爱和期盼中诞生,你要让孩子的亲娘如何自处我也是做过娘的,那真的是割肉之痛啊,她心里又该怎样的怨恨呢稚子无辜,怎么能够让他一个孩子在仇恨中成长?!作孽啊”

    “可是贝勒爷如果知道的话,该多心疼啊如果”

    我放下瓷碗,轻拍着她的小手。

    “没有那么多如果安茜,别怕当日胡太医不是也说过,这个药方已是再温和不过的了,只要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想要产子也并非难事吗?!我相信他所说的,也相信他的医术我知道,现在这般欺瞒贝勒爷,是我的自私和险恶作祟,我容不得容不得他”我一时被自己的哽咽绊住,再也说不下去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安茜屈膝半跪在我脚下,半身扶在我的膝上抽泣。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从我明白自己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深刻的领悟,自己能做的除了妥协还是妥协——向这个社会妥协,向我的丈夫妥协,甚至向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缴兵弃甲。

    就算这是留给我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不行吗?

    忠诚,真的就这么难吗?

    我仰首一饮而尽,口中的苦涩又岂是心里所能及的。

    “格格,安茜去给您哪些蜜饯”

    我按住欲起身的她。

    “不必了。以后,总会习惯的。”

    又开口叮嘱了她几句,莫要让任何人知晓我服药避孕的事情,门口的宝福儿尖哑的嗓子就扬起了。

    “福晋,侧福晋来探望您了。”

    怎么?她来了?

    算起来,从那日解禁开始,除了一顿晚餐,之后已有几日不得见了。这几天里,胤禩对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一切都平淡无波,可是我心里清楚,几个知情人心里过得都不痛快,如履薄冰,不知这位爷下一步就要把谁给办了,战战兢兢地过活。

    我心里纳罕,面带急色地向安茜使了个眼色。安茜哪里还需要我吩咐,早已将木桌上那碗药的残汁擦了个干净,又沉着地将碗稳稳地揣在了怀里,气定神闲地掀帘子走出了内室。

    “嗯,那还不快请进来,真是把你宠坏了,越来越不懂得个进退了。”

    我坐在床沿上忙整了整衣襟,不忘低声呵斥着,可心里止不住地庆幸,这宝福儿果真是个机灵鬼儿,嘴上的话不过是说给年氏听的,应应景罢了。

    没多久,宝福儿打起了门帘,年氏莲步轻移,轻晃的帕子一向被我视作可有可无的累赘,可是在她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弧线适度,毫无矫

    揉造作之感。我心里一时感叹,不愧是书香门第的闺秀,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气质颇令人赏心悦目。

    见她走近,曲身向我盈盈一拜,身后却没有跟着那个贴身秦嬷嬷。

    “绮瑶给福晋请安,福晋大安。”

    我微扬唇角,抬手一个虚扶。

    “不是和你早说过了吗?别福晋来,福晋去的,都是一家人,可没这些原近亲疏的说道还是进府晚啊,你瞧语倾现在不也是叫我一声姐姐吗?怎么着?她教的,你便叫不得吗?”

    才施礼起身的她听我徉怒地责难她,脸色瞬时白了。

    “不,不绮瑶怎敢?绮瑶断没有那个意思啊?”

    听她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心情也不禁大好,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不过是和妹妹说笑呢,怎么竟当了真!你要是真怕我恼,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我这么一打趣,偷觑她低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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