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和许暖的谈话在许母提到许橙时宣告结束,许暖只是说了一句,妈咪,我有分寸。随即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愿再多谈。
她终是忘不掉那天楚祀白不放心许橙,匆忙赶回时在咖啡厅外看着许橙吐血倒下时那绝望的嘶吼。
也正是因为楚祀白的突然出现,李依为自己辩解时,才说出了是楚家父母不满许橙,让她过來传话的,她对许橙的病情不知情,甚至以为和楚祀白在一起的是许暖。
那时的许暖沒想到,也从未想过,怎么会有人见不得自己子女好的?
至于李依的话,许暖信了一半,她相信李依是真的以为和楚祀白在一起的是自己,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性格张扬,得罪的人不少,李依就是其中一个。
也正因为这样,许暖至今都对许橙充满了愧疚。
如果不是她,也许许橙是不会死的。起码不会死的那么早。
她抢了她健康的身体,抢了她姐姐的位置,抢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最后还害她丢了性命
许暖蜷缩在被子里,紧紧咬住下唇,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这辈子终究是她对不起橙橙
许母看着被子里那鼓起的一团压抑的颤抖着,她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简单的两个字,终生的禁忌。
这三年,暖暖过得想必不比她好。
这丫头从小又是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她不想说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这三年,她一定在心中暗暗自责,悔恨不已。
暖暖这三年,也从未真的开心过吧。
可是今天,她看见暖暖对着慕子然露出的笑容却是带着真真实实的幸福之色的。
如果他真的能带给暖暖幸福,她就算了吧。
她真的沒精力再去为难他了,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愿她仅剩的这个女儿幸福,安好
第二天,许暖蹦蹦跳跳的起了床,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的痕迹,面对许母依旧笑靥如花。
许母则注意到了许暖眼边那不是很明显的浮肿,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倒也沒有说什么。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全部摊开的话后,反而有些不好看。
只是自家的女儿,终究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很心疼的。
因为这事,一大早赶过來接许母两人去吃饭的慕子然,并沒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慕子然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说什么,脑子里还回放着苏离歌昨天和他说的事。
想到那件事,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许暖,心里微微一叹,他过度的宠溺,真的害了她么?
可是,让她离开他身边,他真怕她那样什么都不管的性子会吃亏啊。
慕子然忽然有些头疼,在心里再次暗叹了一声后,收回了视线。
就在慕子然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甚在意的在许暖脸上掠过,就那么大致一扫,慕子然便敏锐的发现了那轻微的浮肿。
他身子一僵,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他家姑娘哭过了!
慕子然看了看前面走着气势颇强,并有些不愉的未來岳母大人,心里出现了些许疑惑,莫非两人因为自己吵架了?
再联想到未來岳母大人一早便对自己沒有什么好脸色,心里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
慕子然伸出手把许暖环在怀里,在她腰间捏了捏,小声询问:“怎么了?受委屈了?”
许暖摇了摇头,语气轻快的说道:“沒有啊。”
慕子然明显对她这套说辞是不信的,只是他向來清楚许暖那死鸭子嘴硬的本色,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循循善诱道:“伯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要感恩懂么?如果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