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芳!竟真是你!”凤桐飞身而来,看清眼前之人,不可置信地失声道。
想他师叔生平对外人甚是厌恶,女子犹甚。且屠灵谷四处机关,并非常人所能破解。
“不是我还有谁?”伊芳嗔道。适才之不快因见着凤桐而一扫而空。
久寻她未果,后又有当日在壅城交过手女子的穷追不舍,疲乏不堪的凤桐本想到师叔处休整一两日,再从长计议,不想竟看到僬尾悬于壁上。如此,伊芳定是凶多吉少了!
待凤桐要走近,只见小缘一跃便夹在二人中间,面露凶相,低吼以对,似怕他伤害伊芳,警告着勿要靠近般。
因与伊芳重聚而显得有些忘乎所以的凤桐,早已忽略此处的獒犬。
突然见它跳至眼前,不由得心中大惊,脚尖稍点,便跃出百步开外。
“呵呵!凤桐竟怕小缘!。”见他如此,伊芳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所说的小缘莫非是这獒犬不成?”凤桐心颤地疑问到,有些欲哭无泪。
“此处除了你我它,可还有别人?”伊芳压着笑意闷声说到,“不过几日未见,凤桐怎变得如此一惊一乍。”
听她如此说,凤桐不由得嘴角稍稍抽搐。
何人见如此獒犬不会心生惧意?
“我这方属正常,倒是你,几日不见,何以与这獒犬如此亲昵?”凤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此事说来话长,待明日再与你细说。对了,你何时来的?我本想过些日子去寻你,如今相聚,真是省事了。”伊芳看了看小缘笑着说到。
“小缘,他是故人,你且放心自去!”
小缘闻言,收起獠牙,谨慎地朝凤桐走去。
凤桐见它逼近,碍于伊芳,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焦灼难当。
那獒犬视他如新奇物件般,围着他自上而下地审视一番,而后在他身侧停下,似做以后辨识之用般,轻轻地将他嗅了嗅,之后便兀自跑开了。
“呼!”见它走远,凤桐稍示吐纳,以缓心中惊惧。
还好幕色已浓,不然困窘之态被伊芳瞧见,岂不颜面无存?
不过此獒犬着实甚具灵性。
“午时刚到,不见师叔,只见僬尾,还以为你已遇不测。”凤桐淡淡说到,已行至伊芳身畔,二人借着朦胧月色并肩漫步。
“故而借琴曲悼念于我?”伊芳打趣说到。
“你这丫头!”凤桐被她逗乐,嗔怪道,“只你一人,我怎不担心?不说屠灵谷机关满布,只说我师叔性情古怪这一点,你便性命堪忧。如今你无碍,实乃始料未及。”
“哦!看来我应受点伤才是,不然累得凤桐为我虚惊一场。”她笑言道。
“又是胡言!无事才好。”凤桐言语间夹着薄怒。
“对了,你的蛊毒可解了?”见着伊芳太过让他惊喜,以致忘却她身上的蛊毒,说着便执起她的一手悉心诊断。
“无碍了!多亏你师叔施救!”伊芳说到。
凤桐闻言心生疑窦。
师叔竟会救她!
她体内确无蛊毒踪迹,脉象也变得与常人相差无几,先前所诊的奇异脉象已无迹可寻,且有股浑厚的真气在有序流动。
“确实较以前大好了!你是如何与我师叔相熟的?”凤桐疑问到。
“这还得多亏小缘,是它将我带入屠灵谷的。”伊芳答到。
“伊芳有所不知,我师叔生平最不喜外人,女子更甚,如今竟救了你,着实匪夷所思。”凤桐一手轻捏下颚作思索状说到。
“如此说来,我便更为不解了。”伊芳诚言。
“对了,你师叔说待此处事结就带我找你师父,到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