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李老板对我说,“快上车,跟我走!”
我急切地问,“怎么啦?”李老板说,“桂芬感冒了,发高烧。”
我们的车在大学路上疾驰,李老板一句话也不说。我的心里默默地念叨,“快点吧,快点吧!”
来到中心医院内科病房,我看到桂芬躺在病床上正闭着眼在睡觉,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吊牌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着。我轻声说,“桂芬,我来了,你怎么啦?”桂芬睁开眼,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流出来。
李老板说,“医生说,桂芬患的是重感冒,不要紧,输几天液就好了。现在扁桃体发炎,还不能说话。”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我陪在桂芬床前,心里一阵阵的痛。
李老板对我说,“阿强,你说今天晚上的讲座怎么办?”
“哎呀!是啊,桂芬病成这样,今天的讲座怎么办呢?”
我抬头看看李老板,摇摇头。李老板说,“老先生和护士长都去外地搞活动了,我看你试试怎么样?”“什么,我试试?,”我不会是是听错了吧!
我连忙说,“不行不行,我可不行!”李老板说,“救场如救火,实在没有别人了,这么多天,你天天陪着桂芬,耳濡目染的也能差不多吧!”
桂芬也看着我,眼里似乎给我一种默默地支持的意思。
我的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实在不敢接。连声说,“不行,真的不行!”
李老板坚持说,“我看你行,就试试吧,好不好?”说着从桂芬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份讲义,递给我。
我看看表,已经7点了,还有两个小时。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试试看。”我拿起讲义,随便打开一章,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是《男人的功能障碍》,讲的是男人功能障碍的发病机理和临床表现。尽管我一点半点也不懂,但是那些滚烫的字眼,还是令人窘迫。
什么挺而不举呀,举而不坚呀,什么夫妻配合呀,哎呀呀,太难为情了!
8点30分,我和李老板准时来到广播电台。李老板和甜甜简单说明了情况,请她多多配合,甜甜说我觉得肖强应该没问题。
这一次,我走进了直播间,李老板来到了导播间给我做导播,我悄悄地告诉她,“一般情况下,尽量不要把听众的电话接过来,免得我出洋相。”李老板说,“好的,放心吧。”
各就各位以后,我戴上了耳麦,把讲义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还差10秒,进入倒计时。9一8一7一6一5一4一3一2一1一场毕生难忘的煎熬开始了!
“各位听众,晚上好!今天因为王主任临时到外地讲学,我们请来了她的同事徐主任。徐主任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学专家,尤其是在男科领域,有极高的造诣,我相信,今天的讲座,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新的知识和快乐!”甜甜用眼光注视着我,那甜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
哦,该我讲了。“大家好,很高兴来到直播间,和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学着桂芬,也这么讲。“那么,徐主任,今天您给大家讲哪方面的话题呢?”我打开讲义,翻到《男人的功能障碍》这一篇,说,“好吧,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有关男人功能障碍的问题。”
桂芬的讲义写的非常好,我开始照本宣科。
我像模像样地从男人功能障碍的发病机理讲起,一句一句地念,有时候还故意拖长音。反正都是一些医学术语。听众们究竟能不能听懂,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在云里雾里,大部分都不懂。
讲了半天,我偷偷地抬头看看头上的石英钟,怎么才过去15分钟,我的额头开始出汗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