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因为昨晚睡得晚,头昏沉沉的,不愿起床。
昨晚的梦境,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那些让人脸红的情节,一幕幕的仍然挥之不去。其实,我和桂芬相处十多年了,只是心里彼此关心,彼此牵挂,连一次热吻都没有,更没有梦境中的肌肤之亲啦。虽然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两个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很猥琐,很小人。但是,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唉,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广播讲座惹的祸。在那样的夜晚,一个孤寂的灵魂,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在讲座医生那种不断撩拨的语境中,哪能不会产生生理反应?可是,这个城市有成千上万的打工仔,难道他们的夜生活就是这样打发吗?难道这样的广播讲座节目就没人管吗?
我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新的生活刚刚开始,即使不考大学,也应该做一名好工人,怎么能够沉迷于这样的广播中不能自拔呢?
我不敢想了,长此以往后果不可想象。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我一骨碌爬起来,匆匆地洗把脸,顺便把那个污染的裤头洗了洗来到工地上班。
上班以后,六叔安排我做材料保管员,没让我下工地。到底是亲戚,六叔可能一看我就不是干力气活的料,是在照顾我吧。
我的工作不太累,每天就是和那些锹锹镐镐c水泥c石块打交道。可是那些水泥袋子每个都有百八十斤,搬来搬去的,弄得一身不说,没有力气还真不行。工地的工友也知道我和六叔的关系,他们对我也很照顾,力气活也都帮我干。
偶尔,我也帮助巧珍擦擦车。
其实,我的这个工作是从那个名叫巧珍的女孩子手中接过来的。她是本地人,长得胖嘟嘟的,个儿不太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吧。丹凤眼,双眼皮。虽然不算是特别漂亮,但是,皮肤很白,头发飘逸,有一点南方女孩的范儿。不像我们农村的女孩子那样,又红又黑。
听说她是大学企业管理专业毕业,让她干这行,我觉得有点屈才了。
她把保管员的工作交给我之后,她就剩下会计兼小车司机两项工作,一个月也跑不了几次银行,每天轻松得很;偶尔,还能够开车随同六叔去大饭店陪客户喝酒。
巧珍的人缘很好,工友们有点什么事,不管是谁,她的乐于帮忙。所以大家对她既羡慕,又关心,从来没人敢欺负她。
我们的工地是在大学城。附近有财经学院c美术学院c音乐学院c体育学院c建筑学院c商学院,大概能有十多所,有的已经建成使用,有的还是半截子工程。听说这些年,很多城市都把市区内的大专院校搬出了城区,原有的土地进行房地产开发。那些地段当然十分抢手,房地产开发商趋之若鹜。以致地价节节攀升。
我倒觉得,虽然大学生们上街购物不太方便,但是,在这样一个学习氛围浓厚的区域内学习,还是利大于弊。而且大学城的交通四通八达,不仅公共大巴,地铁c轻轨都已联通,去哪里都很方便。
可惜,这些都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了,难道大学的校门还能向我开放吗?
我们施工的工程是师范学院的一个阶梯教室。这是一个欧式的圆顶棕色建筑,主体工程已经完工,很漂亮,很壮观。在大学城应该是一个标志性建筑,远远地看到掩映在绿丛中的尖顶,仿佛来到英格兰的布里斯托尔一样。可惜,它的内部还是空荡荡的,我们正在进行内部装修。虽然是雨季施工,除了运输有点困难,并无大碍。
我每天早上按照领料单,把施工材料发放出去,就没事了。闲得难受,就在大学城附近到处闲逛。从家里带来的200元钱,已经所剩无几,市区我是不敢去的。
桂芬所在的医科大学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