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森林闲逛成了她最近几日很乐意做的事,她在为下山做好准备。
在尚青的精心照料下,岳凌风同“美人”的伤都渐渐好了,于尚青来说,岳凌风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还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救他不过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而已。
这日,尚青去森林里闲逛了半日,见没什么收获,便早早地回来了,见岳凌风站在草屋旁望着前方沉思,静静地立在风中,他眉宇间透着威严,带着三分傲气,三分漠然,四分霸气,虽只静静地站着,那气势却高贵莫名,仿若尘世万物都被他掌控,强大的气场不容人质疑。
尚青原本担心自己救了个残酷暴戾之徒,如若如此,这世间又要多出几许杀戳?凭添几缕冤魂?
现如今看着岳凌风立在风中的背影,尚青却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心安,无关于他的表现,只是一种豪无理由地感觉,她的心淡定了。
斑斑驳驳的阳光斜射在地上,亦照在岳凌风身上,似乎连骄阳都带点清冷。
这个家伙这几日每天都会这样在屋外站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总是要尚青提醒才会回到屋中。
因今日见他神色落寞忧郁,便在他旁边呆了呆,慢慢地噌到他身边,打量着他宽慰道:
“这几天,我帮你察看伤口时,发现你头部有一处撞伤,或许你眼睛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暂时失明的,只要以后调理得当,假以时日是可以恢复的,你可别泄气。”说完,犹豫了下,从身上拿下一个香包递给他道;“这个送给你罢,这个香包里有薰衣草c茉莉c迷迭香c菩提c薄荷。带在身上可以安神解乏,化解忧郁,消除烦燥,愉悦身心。”当然还有消除戾气,化解杀气,尚青心中想着,不过口中可没说出来。
总对他身上散发开的杀气有股担忧,她不希望一个人在仇恨中度日。
“谢谢!”岳凌风接过了香包,这是尚青第一次听到他说“谢”字,知道救他命时,他也不曾说过,一时尚青觉得心情大好,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说我们结拜为兄妹,如何?我今年十八岁,你呢?”尚青好心情地,想当然地说道,说完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这算不算讨好他呢?
他一怔,“尔等平民百姓之流,岂能与我结拜为兄妹?”他冷冷地说道,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他能说出这等话,尚青并不觉得奇怪,她平静地站着,只是委实没想到他封建等级观念这么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皓天是谁?”岳凌风把头转向了她。
尚青倾刻间有点发呆,他怎么会知道皓天哥的?一时疑惑不已,却没有说话,难道他会认识皓天哥?又想知道个中原因,思滤半晌,亦冷冷地回道:“许是一条狗吧”。说完后却紧盯着他的脸想看看他是否真认识皓天哥。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没想到你梦中还有与狗结拜为哥的习惯,你说,下次要是看到只母猴,是不是该叫它“娘”呢?”说完把头凑过来,望着尚青,似乎想惴度她的表情,嘴上带着戏谑地笑。
尚青立时明了,许是这几晚梦到了皓天与父母,在梦中不觉叫出了声,被他听到了。想到皓天哥,不由心中一涩,今时今世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到被他偷听到了自己的梦话,不觉难堪之极,想必他也知道皓天是个男子了,一时面红耳赤,懊恼道:“要你管”。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屋了,去找她的“美人”玩去了。
岂料,尚青在屋中竟没瞧见“美人”,有丝不祥的预感,便慌忙叫着“美人”,跑去屋前屋后寻找。
“不用找了,不过是只火狐狸,我已把他丢到山林,早跑了。”原来,这几日岳凌风被这只火狐狸弄得头痛不已,每日晚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