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迟來找沙棘,只是有小春子也在里面,她不好就进去找他。
沙棘忙穿了衣服出來,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來找他,是做什么。
雨迟只说让他去做点事情,沙棘便跟在她后面,可等进了二门,沙棘就停了下來:“这么晚了,你叫了我來里面做什么?可是里面出了什么事了?”
雨迟见他不走了,又來哄他:“可是出了大事呢?”
沙棘眨巴着眼睛,迟疑地看着她:“什么大事,你先跟我说说,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雨迟见他还是那般呆呆的,心里又是恨又爱,也不再难为他,只问他:“你只说这府里,哪里能让人安生地睡一觉。”
沙棘一听,怎么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又吵架了,你不如去夫人那里”
雨迟一听要她去母亲那里,心里忍不住的悲哀:“我不去那里,总之,有人的地方我都不去。”
沙棘见她烦躁的厉害,好意的提醒她:“这三更半夜的,我要是带了你去哪里,还不毁了你的名声。”
雨迟是一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让他带自己去找个沒人的地方,清静一会儿。
沙棘见她如此烦燥,便把雨迟带到花园的亭子上,这里现在最安静不过了,让她清醒一下,他让雨迟坐在亭子上,他自己到下面守着。
雨迟恨得真咬牙,这可真的是块木头,她伸手就來拉他,这要是以前,沙棘早已经将她拥在怀里了,可是现在,沙棘却将她推开了:“你这是做什么,你已经是嫁了人的人了,我不能与你同坐在这里。”
雨迟立起了眉毛:“你怎么这么呆起來?”
沙棘却退到亭子下面:“我虽然是个奴才,可也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人,以前与你相约就沒有过分的事情,现在你嫁了人,更不成了,我虽然蠢笨,可也知道什么是对错,你这样可是大错了。”
雨迟气得一叉小蛮腰:“你真的不想吗?”
沙棘红了脸:“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这样的事情我做不來,你要这样,那我就回去了,只是这里很少有人來,现在又这么晚了,更沒有人來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妥当,你还是回去吧。”
雨迟气得说不出话來,天下还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好,好你个沙棘,我才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我就在这里呆着了。”
沙棘在花园里陪了雨迟一夜,回去自己想了一日,也沒想出个法子來。他踱到书房來找雨芝。
雨芝见他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沙棘嗫嚅了半天才说:“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來找少爷的,只是大小姐在那里着实的难熬,不知道少爷知道不知道?”
雨芝见他是为了姐姐來的,心里感念他们个有情义,可她又何尝不想把姐姐接回家來,这门亲本來就是一个错误,可是母亲那里答应,这可怎么才能将那位大小姐接回來呢。
雨芝到后面回了夫人,说想要接了雨迟回來住几日,就算不能让她入赘钱家,可接她來家里住几天总应该是可以的。
夫人无奈地摇摇头:“有了她在这里,我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事情來。”
雨芝乞求地望着母亲,她知道如果不是姐姐在那边实在过不下去了,沙棘也不会來找自己,还是先让她回來住上几天,也好让她透透气:“不管怎么说,姐姐是咱们家的人,不能就这样放在外面受罪,要是家里穷困,养不起她,也就罢了。”
夫人听她说得这样的哀怜也无奈了,叫了垦儿來,让她去接了雨迟回家住几日。
垦儿先去见了莳儿,说了來意,莳儿当然沒有什么可说的,立时就答应了。
她叫了雨迟來,说夫人要接她去回家住一阵子,让她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