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思旭问她可知道王管家的來意,雨芝笑了起來,这还用问吗,无非是想撵走赵家,他來撑管钱家家而已,可这不也正好,让他们去狗咬狗,她來坐享其成,她还正找不到路数呢,他这回倒是送上门了。
思旭见她已经明白王管家的來意,也笑了起來:“你也学会用心计了。”
雨芝叹了口气:“已经是刀压脖子上了,不会不行啊。”
思旭凝视着这个渐渐成熟的女孩子,她现在也变得狡诈了,真不知道,她将來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还可以与她交往。
晚饭过后,夫人就在窗前的凉榻上歪着,直到二更天了,赵天荣才急匆匆地走來。
他坐在榻旁的椅子上,让香蒲给他洗着脚:“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夫人盯着他却一语不发,他看着夫人那静如湖水的脸,心里倒是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慌张,白天赵叹琛给他送信时,还说她可是被吓到了,现在看來,她可是老辣多了。
“本來以为老爷在外面绕了半年就沒事了,谁知道还是让他们找到了。你也知道钱庄的事儿,我也是才知道有这么个生意,就是这里出了问題。宫里的湘淑妃倒了,连累的人可是不少,她娘家有不少银子存在咱们家号上,可巧存的都是记帐,抄家时本來沒找到跟咱家有联系的东西,可是,他家的大少爷,本是判了发配边疆的,却想让人去咱柜上取银子通关节,这刑部的待郎李幸誉和他家有旧交,他走的就是这条门路。”他把事情说完,却仍不见夫人有什么动静。
这要是平常的女人,听到什么妃子,刑部的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可是她却面无表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夫人见他说完了,不慌不忙的來问他了。
“我?”他看着夫人那样的平静,不由心生疑窦,这个女人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用银子顶呗,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急于知道的是,还能从她那里诈到多少。钱老爷已经沒有了,那个钱的來源已经沒有了,他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可以让他來诈。
“那得多少?我这里是沒有的,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夫人早就有准备,想从她身上诈油水,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钱老爷有钱送來时,那钱花的也容易,现在,她沒了这个來源,再想往外出,那可就困难了。
“有什么法子?”他反问夫人,别的法子有沒有是不要仅的,他要的是她出多少,可看着她平静的脸,他的心都凉了,这是要出血的人的表情吗,这么平静。
“我听说那李大人家里可是有七房姨太太”夫人盯着他,眼里放出了一丝丝的邪恶的光芒,赵天荣看着她邪恶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人家有多少姨太太关她什么事,她要做什么。
见赵天荣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她微微一笑,“我还听说这回叹琛把李全安排在郊区的一个外宅里了,那宅子可是你的,还有两个大美人陪着呢,这可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啊,都是色狼群里出來的。”
赵天荣听这话不由一惊,他盯着夫人一动也不敢动了,她已经知道他在外面的宅子了,还知道李全现在正在那里,可见得是赵叹琛暴露了这个地方,现在要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那可都是钱家的钱置办的,这不说也是明摆着的。
“你从钱家扣了多少我不管,我这里可是再沒什么可给你的了。”夫人娇嗔地倚在枕上,小衣半掩着她柔嫩的酥胸。
这撩人的姿势却怎么也引不起赵天荣的,自己藏匿的地方被发现了,他哪有不急的,那可是他的心血,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找了出來,这要是再被她弄了回去,他可是要吐血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咱们的叹衽,把东西放在这钱家能放心吗,往不好里想,要是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