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映在宽大的落地窗上,卧室里氤氲着沉闷的气息。林欣宜卷缩在宽大的床上,感觉到无限的恐惧和悲哀。周围很静,静得能听到空调吸冷气的声音。任何微小的响动都会让她心惊肉跳,有那么一刹那,几乎要忍耐不住,准备逃离这个地方了。这时她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踏踏的脚步声使她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心缩成了一团。但来人好像开了其它房间的门,接着传来了淋水声。现在嘛,有了一小段时间作最后的思想斗争,放弃还是继续下去。四周一片黑暗,她在床上瑟瑟发抖,经过又一段的思想斗争,得出的结论是,目前除了这条路,没有其它路可走。门锁咔嗒一声响,随即房间毫觉起来。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进了房间,他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瘦长的脸上还有水珠,白如凝脂,颚骨微高,透着一股难掩的俊秀气息。颈部丰满尖俏,他有一双睿智的大眼睛,一个高挺的鼻子。无可否认,这是俊俏的成熟男人。可这时他眼中却闪现着鄙弃不屑的神态。“可以把灯关掉吗。开着灯我不习惯。”林心宜声音中满是哀求恐惧的成分。“好吧,其实我也有点不适应。”只听咔嚓一声,房间恢复了黑暗。当那高大的身影摸索着要床边走来时,林心宜禁不住叫了了起来。“你别过来,你敢过来就喊了,你先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听到她的喊叫,他感到有些意外,犹犹豫豫地来到床边。他低头看她,她看到黑暗中一句称健壮的轮廓。“我们之间是有协定的。如果你爽约,一分钱也拿不到,你考虑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没后悔。我只是有些害怕。”一提到钱,林欣宜战胜恐惧,一定要拿到这笔钱,哪怕是出卖灵魂也在所不惜。“害怕,嘿嘿”黑暗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冷笑声,“其实你没必要装得如何如何纯真,对你是否纯洁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健康的。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就人货两清了。你考虑好了吗?”“考虑好了,你说得对,我就是要那笔钱,你想侮辱我一下,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只希望你信守承诺,按协议把钱给我。来吧。”林欣宜说完,呼地一下掀开裹在身上的毛毯,有一种赴死的悲壮。“放心吧,只要你的肚子足够争气,你会拿到那笔钱的。”麦凯瑞看着床上躺得笔直林欣宜,调带调侃得说。他慢条斯理地脱下睡衣,匀称的身躯像古希腊雕像。他爬上床,摸到了她穿戴齐整的睡衣,他得替她把衣服脱掉,这让他很懊恼,觉得自己很下作,很贱。他报复似的掀开睡裙,扯下她的内裤,努力分开她紧张得僵硬的双腿,单刀直入得进入目的地。在进入他身体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栗,以及紧绷感,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喃喃呢语,只有机械的抽动,他很快结束了,短暂的快感过后,伴随而来的是空虚和懊丧。他喘着粗气,准备收枪撤离,听到她压抑不住的啜泣声,这哭声让他不禁怒火上升,随手开了房间的灯,忍不住想质问她你委屈什么,为钱都可以出租的女人你委屈什么!偌大的床上,一个单薄的身躯抱作一团,努力压抑的悲伤让她颤栗,瑟瑟发抖,她的睡衣有些凌乱,洁白的腿和譬露在外面,白色的床单上有耀眼红渍。麦凯瑞忍下了冲到嘴边的话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想去安抚一下她,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摇摇头,神情落寞得走了。躺在床上的林心宜扒在床单上声喘力嘶的大声哭起来,被单阻碍声音的传播,发出呜呜的怪叫声。过了很久,她哭累了,逐渐平静下来。开始对自己处境唏嘘感叹起来,人生是多么无常啊,前几天她还是个单纯无暇,活泼开朗的少女,几天之后就成了为钱出租的女人。现在有了足够闲暇的时间,来回顾这也许会影响她一生的几天。林欣宜今年刚从机电工程学院毕业,毕业后来滨海,在一家里做文员,实习期三个月,三个月后签合同转为正式员工,对于一个初出校园的学生来说,参加工作的新奇和激动是难以抑制的,林欣宜满怀信心和期望,规划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