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男看着对面的死啦死啦犹豫不决的迟疑样子,上前一步主动拉起死啦死啦半埋在军装里的手,惊得死啦死啦的手臂突然就像假肢一般僵硬不会打弯儿了,身后的孟烦了先是一惊再就是突然觉得很滑稽地看着他的团长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林胜男笑的看着对面的龙文章羞到连脖子耳朵都熟了红了。死啦死啦平生头一次有女人主动和他握手,即使这是黑不醋溜而粗糙如抹布样的手,
“龙团长,你好,陆军中校林胜男”
“龙团长,你好,陆军少校顾良轩”
简单的介绍之后林胜男和顾良轩跟着唐基一路叙旧地走到了祭旗坡的一块空地上,站在空地上就可以看到对面就是南天门,郁郁葱葱地长着树林和隐藏在阴暗处的日军,顾良轩从身后地给她望远镜,林胜男从一副凹凸镜里看到了更加真实的南天门,她细心地发现对面的山坡上暗藏的观察堡垒和隐蔽在草丛下而不断转移的机枪瞄准口。不远的战壕坑里的虞啸卿和死啦死啦热烈地争吵着,两个人都争得面红耳赤互不让步,死啦死啦很少能有和虞啸卿正面对抗争吵的时候,除了屋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大人物,外面的娃子们也闹得很欢实。孟烦了的眼里,不辣把身上的军装上衣扣子都扣到了脖颈口,装得跟个人精似得。迷龙坐在战壕的坑坡上翻着白眼撇着下面的成堆说话的虞师精锐们,孟烦了拖着伤病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炮灰和精锐们形成的路,走得很正很直。
“师座,你这是拿全师的性命孤注一掷,”虞啸卿看着面前的龙文章抽风式的和他对咬,咬的两人满嘴毛。
“你说我拿全师的性命孤注一掷?”虞啸卿的脸上刻着他特有的面部图画,对着死啦死啦,林胜男,唐基都有过的神情。他用手托住死啦死啦的下巴,看着死啦死啦被捏开的暴露在外的牙齿,恨不得一颗一颗地敲下来,“我去过那里,去过四次,每一次都死里逃生,却也都满载而归”说着死啦死啦撸起袖子露出了崭新的弹痕纵横手臂,他举给虞啸卿看,“我知道你去过哪里,也有些感动,可此一仗,是必胜之仗也必是血战,非匹夫一人之功!”虞啸卿,闻鸡起舞卧薪尝胆,以他的高傲,甚至学会了隐忍和求全,现在他等来了物资,武器加强的炮兵和强渡器材,还有美国人的激赏与合作,他谙熟了怒江的水文,竹内连山闹过的笑话再也不会在他身上重蹈覆辙,现在这辆战车再也刹不住了,这里所有的人将会陪他粉身碎骨,他想要迫不及待地冲上南天门,杀光一切的外来侵略种族。
“收起你画的地图,我记你一功”说完虞啸卿把手上的地图扔在了桌之上,头也不回的出了战壕坑,眼见着虞啸卿走出来张立宪一个蹦高从土坡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迎了上去。
“师座,这些东西还要不要送过去”他的手里捆着的是一卷又一卷地形图,“对于已经丧失斗志和勇气的属下,这些都没有必要了,走!”虞啸卿活在他封闭而狭小的思想圈里容不下别人的丝毫退却,在冲往南天门的这条和日军血战的路上,他不容许任何他的一个部下以任何种形式说不。
看着虞啸卿的车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林子里,孟烦了已经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团长一定是和虞啸卿说了怒江对面的日军战防和虞师攻打的必败之由,虞啸卿不相信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会被送上竹内连山的屠宰场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孟烦了突然心里抽搐,看着他左左右右的瘪犊子们,好像看到了他们被日军的武器打成筛子的情形,孟烦了再也坐不住了。
“唉,烦了,做啥子去?”不辣问着起身而去的孟烦了,“走走”孟烦了说的很低迷,就像是最后的遗言,怀揣着炮灰们不知道的心思,空地上的林胜男和顾良轩看着手里的地图和对面南天门的实景反现了几点不相符合之处,顾良轩指着地图上一点问着林胜男,林胜男看着地图和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