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奖杯高高举起,听对手欢呼着“拜仁是冠军!”。
“严,我们明年还有机会的对吧?就像你说的,我们有一群这么棒的小伙子,没有理由严?严?!”
尼克转过头,突然发现刚才还在他身边冷着脸教训他的严景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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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严景第一次在球员们离开前就提前退场,以往不论成败,他总是会待到人群快散尽后才离开,可这次他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明亮的街灯点缀空旷街道,失魂落魄的严景身后是一片欢腾的海洋,温布利拱桥横跨整个球场顶棚在夜空里划出一道明亮的光桥,在空中徐徐转动的伦敦眼中央一道转瞬即逝的流光透过温布利拱桥上架空的钢铁映到地上将严景落寞的背影深深地拉长c印刻在地。
因为今天在新温布利球场所举行的欧冠决赛,伦敦西北区施行了交通管制,这让严景可以肆无忌惮地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
“妈的,不过是输了场球而已,明年赢回来不就好了么”严景懊恼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烦躁地自言自语着,“别和尼克一样蠢啊,严景。”
大概严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对胜利的无限渴望早已经深深嵌入了他的大脑,并在失败的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就在严景内心还无比纠结的时候,一辆打着夜灯的汽车突然从街道漆黑的角落蹿出,朝严景站立的地方疾驰而来。
耳畔传来汽车引擎轰鸣声,严景猛地转过头来,刺眼的车灯像是拥有着催眠的能力,让严景僵在原处c无法动弹,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汽车则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
“嘭——”
剧烈的声响被人群的欢呼所掩盖,下一秒,严景与车辆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街道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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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尔克先生,我c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我的射门会把这位先生踢晕”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流泻至洁白的床单上,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充斥鼻腔,一个面孔尚稚嫩的少年站在病床前,看着对面的德国男人诚惶诚恐地做着解释。
被少年称为佐尔克的中年男子不着痕迹地叹口气,随即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是的,我当然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马里奥。”
佐尔克是早上九点钟左右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的,电话那端慌慌张张得告诉自己今天新来的器材保管员被一名年仅十一岁的u13队员用一脚重炮轰中了脑门,当场昏厥并一度感觉不到脉搏,即刻就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进行抢救。
“见鬼,这什么破事儿都来了!”
佐尔克挂掉电话,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前几个赛季俱乐部上市融得了一定资金,管理层为了提高球队成绩赌博般大量购入球星,无休止的挥霍让俱乐部负债将近一亿欧元,几天前德国足协也发来了传真,警告他们如果再不解决好球队的债务问题或许下赛季他们就得降级去踢德乙联赛了。
而发来传真的还不止是德国足协,队内稍微有一些名气的球员也纷纷发来了转会申请,试图逃离这个连付球员工资都要靠银行贷款的球队。作为球队体育经理的佐尔克除了每天都得不领加班费地加班加点,打理那些贪婪的经纪人们的无理要求外,还要亲力亲为地去安抚人心惶惶c说不定哪天就会跳槽的员工们。
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来了这种操蛋的麻烦事,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一脚轰晕了一个成年人,开什么玩笑?佐尔克嘴角抽搐两下,把一连串脏话给憋了回去。
结果对球队的责任感还是让他放弃了午休时间,驾车驶往多特蒙德公立医院去探望那个被球砸晕的倒霉蛋。医生则告诉佐尔克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c但中度脑震荡则可能导致病人短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