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徽听闻,脸色微微一变,本古铜色的面目现在却像是上了一层酡红的胭脂一般,苏念晚见此,哈哈一笑。颜徽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脚步急急而去,但这身后清脆的笑声却久久不散。
苏念晚见颜徽离去,忽然想到这长安自己也不便待下去了,还本来打算见识见识唐门暗器,还是算了吧,连云庄在长安,自己便不踏实,想罢,还是收拾收拾上路吧,自己还要逛遍全国了,想到此,苏念晚忽觉得精神百倍,但一想这么离开鼎剑阁也不是办法,自己根本不认识路,还是想办法让颜徽忽悠自己出去吧。主意打定,苏念晚嘿嘿一笑,颜徽正走着,忽然感到身子一冷,狐疑的抬头看看天色,觉得日光挺好,并未多想。
傍晚时分,苏念晚到处晃悠,终于找到了颜徽。便迈步向他走去,倒是颜徽见到她,神情微微一变,似乎对之前苏念晚提到的洗澡之事还有些不好意思。
苏念晚倒是显得落落大方,一脸谄笑的对着颜徽道:“我记得之前来长安你说请我吃饭。”
颜徽一愣,似乎是想起了这件事,嘴角一弯,道:“记得,要么今晚。”
苏念晚点点头,心中道:正有此意。但眼中的笑意却让颜徽觉得有些冷。
应苏念晚强烈要求,颜徽与她一人骑着一匹马慢悠悠去往长安街头。出了鼎剑阁,苏念晚才发现这鼎剑阁处的地方竟然如此荒凉,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低声问道:“为何这般荒凉?”
颜徽听闻,道:“地方大,庄子也就好做一些。”
苏念晚闻言淡定的瞥了一眼颜徽,觉得这话在理,也就没多问了。
两人一路纵马而下,快到街市的时候,颜徽将马停在驿站,两人便步行而至。
话说这长安街头,苏念晚也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夜晚的街头,她却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街面上的人和白天貌似没区别,苏念晚此时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面人,连空手的颜徽也没放过。只见颜少主拎着几盒胭脂,他面目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苏念晚咬着糖葫芦回眸看着他一脸的不乐意时,她却心安理得道:“初来长安,颜少主要尽少主之宜啊。”
颜徽听闻,无奈的摇摇头,但也不争辩什么,浅笑着跟上苏念晚的脚步。
两人停步至一家酒馆前,苏念晚见酒馆生意很好,正好这肚子也有点饿了。遂转过身子,对着颜徽一笑,使了使眼色。颜徽会意,笑了下迈着脚步与她进去。两人扫了一眼楼下,见人有些多,便直接去了二楼。小儿殷勤的过来倒茶端水,因见颜徽与苏念晚气度不凡,穿着打扮一看非富即贵,虽然这苏念晚的衣袍看起来有些不合身,但关键是这衣服的材质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质啊。
颜徽与苏念晚坐在二楼某处,看着旁边那些人把酒畅谈的样子,苏念晚忽然想起了思源书院的公子们,这还真是觉得有些怀念。见苏念晚低头不语,颜徽问道:“怎么了?”似乎是害怕自己这酒请不好,遂神情有些着急。
苏念晚闻声,抬头恰对上颜徽颇关怀的眸子,怔了一会儿,垂眸道:“没什么,就觉得忽然想起他们了。”
颜徽听闻呵呵一样,刚才眸子里的关怀瞬间沉浮下去,换了一副神情道:“想来也是,他们也可是惦记着你,尤其是夜子桓与宋子瞻。”
苏念晚眸中闪过一丝喜悦,看来夜子桓也不是那么薄情寡义。不过,她却不知道的是,这夜里,夜子桓奋力持笔的抄写着孔夫子交代的罚抄任务,一边写一边对着宋子瞻道:“不知为何,一道罚抄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苏阿丑。”宋子瞻闻言,哈哈一笑,看了眼夜子桓,转眼,眸子看向窗外,明月当空,却总觉得这书院少了生气。
待酒菜上齐后,苏念晚喝着酒,叹气道:“这酒味道不及你家的好。”而后,挑了几样菜,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