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吗?”语气还是强硬的。
感觉两抹空气抚干了脸上的泪水,堵上了泪腺。
“头发已经变得这么蓝了啊。”太爷爷打量着秋水。终于听出了一丝和蔼,“魔法却没有大的长进。”把头偏过去,继续读着书。
“《水的魔法》看得怎么样了?”像个老师在问学生的功课。
“都看完了,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秋水恭顺地回答。
“你目前只成功地使用了‘提炼’的魔法吧?还是在信念异常强烈的情况之下。”太爷爷直率地说。
“是的”心虚地承认。
太爷爷低头看着书,许久不给一声答复。秋水并腿跪在他一侧,颤颤巍巍,瘆的慌。还得管住自己的心,不能乱想。
“还差的远呢。”良久的沉默过后,太爷爷吐出这样一句话。
脚下一股水流涌动,抓着自己的小腿,向后拖去。
“啊?!”秋水惊慌,这是在送客吗?
还来不及反应,由于惯性,身子往前一扑,一路狼狈地被拉出山洞,瀑布分成两班,秋水被甩在了瀑布外的草地上。
“好痛”脸朝下,嘴里都是青草和泥土。怎么好好的又把自己给甩出来了,还是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
“以后来杙瀞的时候都抽一天到我这来,我教你魔法。”一阵阵回声从山洞那端传来。
心中所有不悦和抱怨都被这寥寥数语抹得干干净净,从草地上爬起来,不自觉地哽咽。太爷爷嘴上不饶人,心里对自己还是很宠爱的。想到他那颗没有保护的蓝色心脏,血缘的牵绊过了这么久,一直都在,觉得身上的责任又重了一点。
回去的路上,秋水可开心了,了了在杙瀞的一大心愿,身体变得轻盈。忍不住哼起歌来,仰着头,在草地上踮着脚尖,微微跳跃着行走。
忽地脚下被什么一绊,摔在地上。
今天怎么一直在摔跤。真是被自己蠢哭。
直起身来一看,绊倒自己的是背靠大树,似梦非梦,醉醺醺的青禄。
“青禄,你在这干嘛?”虽然一直以来看到的青禄都是这种迷蒙的状态,飘忽的眼神,晕眩的神情,嘴上挂着浅浅的笑。在杙瀞,最不熟悉的掌管者,就是青禄,好像从未跟他认真交流过。
青禄似乎没有看到秋水,也没听到她说话,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个小盅,放在耳边,陶醉地听着。
“你在听什么?”秋水好奇地凑近青禄问。
游移不定的眼光略了一眼秋水,缓缓移开,眼皮盖了下来。
真是,当我不存在啊。秋水有些恼火,伸出手去夺青禄手里的盅。
一碰到盅,青禄好像从梦境中惊醒,把盅胡在胸口,难得清醒地看着秋水,警惕问:“你要干嘛?”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只是想听听盅里的声音啊。”青禄越是这样,秋水越是想抢到盅,亲自听一听。
趁青禄发愣,一把夺过盅,躲着青禄的手,把盅放在了耳边,盅里轻妙的歌声萦绕上了心头,让人觉得,世界只剩希望和美好。
纤歌的歌声。
“你怎么在听纤歌的歌?”秋水不解。纤歌的歌声不时飘荡在杙瀞上空,安抚着生灵。青禄为什么用盅把纤歌的歌声录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听?
迟钝的秋水恍然之间顿悟了什么,“青禄,你是喜欢纤歌的吧?”
青禄的动作陡然停住,模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醒和落寞,随即又被一片迷蒙覆盖,抢回了秋水手中的蛊。靠着树,缓缓地坐下去。微仰着头,闭着眼,像是不想让人看出他心中的无奈。
秋水在青禄身边,抱着膝盖坐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吧?我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