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组织着言语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沈巧娘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像小猫崽子似的女儿身上。听着苏氏说的话,她脸上起先还有一些神色变化,就渐渐冷静了,说:“原来那不是女儿的幻觉女儿生产时,确实见到一位夫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产房里,但女儿后来晕过去了,便以为是自己发了癔症没想到竟是安平伯夫人救了女儿。”
“这回真是多亏了她了。”苏氏犹豫了一下,“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
沈巧娘垂眸看了孩子一眼,说:“和离吧。但孩子归我,她日后和钱家是没有半点关系的。”想了一想,沈巧娘又说:“判决下来那日,公爹曾在暗中偷偷交给我五百两银子,叫我拿回来帮衬家里。”
沈巧娘这么说,并不是想要为钱家开脱。她只是有一说一。这次产婆被收买了的事情,钱英大概是真不知情的。五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的。钱英只是个六品小官,并无多少积蓄。但就算钱英对沈家还有一些真心,他的妻儿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沈巧娘死里逃生,再也不愿意回钱家了。
苏氏见沈巧娘下定了决心,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不怕女儿和离,只怕女儿会想不开。
沈巧娘看着苏氏,眼眶里重新凝聚了泪水,道:“娘,女儿不孝。家中遭此变故,女儿不说帮衬着家里些,反倒是让娘担心。”沈家人的性格里都有一股子强硬,但刚强并不意味着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心里苦,泪就止不住了。
苏氏心口又疼又涩,再次把女儿搂进了怀里。
沈德源和安平伯认识二十多年,和钱英也认识了二十多年。若非这次沈家出事,苏氏一直都觉得女儿的这桩亲事挺好的,倒是儿子沈怡那边,定下的边家二公子是个男人,多多少少总有不如意的地方。谁知道患难见真情,钱家人要害了女儿,边家人却毫不避讳地帮了沈家这也是世事难料啊!
得知沈巧娘醒了,沈怡特意来屋子里见了见姐姐。
这按说是不应该的,沈巧娘如今还在月子里,都说产房c月子房污秽,家里的男人应当避着点。但沈怡却说,如今最要紧的是一家人都能平安,他心里忧心姐姐,自然要亲眼见一见姐姐才能放心。
见着姐姐那苍白虚弱的样子,沈怡暗暗下定了决心,就算他不能在明面上叫钱家怎么样,但可以在暗中找机会把钱松禄套上麻袋往死里揍一顿!等等,麻袋是何物?难道是用麻布做成的大口袋吗?
沈巧娘还虚弱着,没有精力和沈怡说太多的话。她得知沈怡劫难已过,见沈怡确实健健康康的,而沈怡见到沈巧娘眼神清亮并没有为了钱家的事伤心欲绝,姐弟俩各自在心里点了点头,都放心了。
沈怡又去了厨房里,亲自为姐姐和嫂子煮了药,见她们都把药喝了,才找出纸笔写拜帖。
这拜帖是要送去安平伯府的。沈怡得了苏氏的吩咐,要向他们表达谢意,却不能冒冒失失找上门去,需要提前写好拜帖,等收到了安平伯府的回复,确定了上门的日子后,这才带着谢礼寻上门去。
待在沈怡身边伺候笔墨的是那个叫阿墨的小厮。
如今沈家只剩下了四个下仆,分别是阿墨的奶奶冯嬷嬷,阿墨的爹娘蒋六和六娘子,以及阿墨。阿墨自小跟在沈怡身边,已能认识不少的字。在沈怡提笔写拜帖时,阿墨的眼睛就瞪圆了。等到沈怡一气呵成把拜帖写完,阿墨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他本想提醒沈怡,拜帖不该是这么写的,但朝沈怡看去时,却见沈怡一副淡定至极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吃不准了。也许主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
阿墨试探着说:“主子,您瞧这拜帖”
拜帖摊开放在桌子上,正在等墨干。见阿墨刻意提醒,沈怡便仔细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他左看看又看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