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里不能有外人打扰,皇后有午后坐榻上小憩的习惯,嫔妃不会这时间打扰,至于不用让他们伺候的人,乐得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悄悄话开玩笑,议论哪个侍卫帅气武功高。
琼州城人满为患,大街上找船的人一抓一大把,郑雨文他们租用的船多达几十艘,刘然找不到人,就把船都勒令不准北上,商人做生意都是签合约的,要在规定的期限前把货物送到买主店铺里的。
顾船的人不晓得刘然这一层,每年冬天汾河有的地方容易封冻,他们紧赶慢赶,就是想在冬天来临前,完成年末的最后一单买卖,接下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消消停停过个冬,因封冻不跑船每年都会发生,多给钱就成了。
价钱从一艘船五两节节攀升,十两没人去那就二十两可是给五十两都没人去,外来的商贾总算搞懂啥原因,有上面来的大人物,下的禁水令,至于为什么一概不得而知。
刘然丢不起人,下令禁止泄露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他乘船在汾河上来回两趟,鬼影子都没有发现,郁闷的劲头别提了,知府衙门的人几次请求允许船家下水,他们放着钱赚不着,都围在衙门口闹事呢。
“琼州林启海求见大人。”沙哑刺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刘然从光线昏暗的破旧木桌上直起身子,灯火一阵摇曳,似乎给他的杀气所震慑,屋子里明灭不定,没有郑雨文的确凿消息,他是不会收回成命的,林启海的来意他心知肚明,冷冷一笑道:“知府大人请回,本官有要事处理,就不相送了!”
林启海额头冒汗,肥硕的身体不住的发抖,他用官服的衣袖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道:“请大人开恩,这些商人关系网四通八达,下官很难做大人可否可否通融下”
刘然没有表露身份,他不想暴露自己,林启海只知道他是上面派下来,执行秘密任务的,对刘然的职权大小和来历背景概不清楚,刘然寒声道:“这是你的事情,本馆一日在琼州,就不许任何人下水。”
就在这时一名死士快步而来,推开门进入刘然的房间,死士没办法说话,有消息都是直接禀报,一只灰色的鸽子抱在他的怀里,刘然眉头皱紧,脸色阴沉的可怕,在看到鸽子后,才舒缓开来。
死士取下竹管里的信件,放开鸽子,低下头双手捧着交给刘然。
刘然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消息来自家里,郑雨文返回京师了,他父亲刘明海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命他即刻回来复命,把事情交代清楚,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刘明海的失望和被动不是一般的大。
刘然笑了,笑容空洞扭曲,道:“林知府,本官收到消息要走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还望海涵,禁止离开码头的命令撤销。”
林启海如释重负,刘然和那群商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夹在中间堪比风箱里的耗子,商人的货物和京城的高官联系紧密,林启海不想找死,况且他是拿了好处的,琼州水路能直通京城,这是一个肥缺,商人最懂规矩,给他的孝敬很丰厚,忙道:“大人哪里话,是下官办事不利,我这就给您安排饯行酒宴,准备最快的官船。”
刘然没有心情玩什么场面那一套,只想回到京城,敲定下一部行动,父亲的责骂他顶得住,皇后姐姐的脾气免不了要狠狠的处置他了,林启海乐得这个瘟神快滚,不用大摆筵席他正好省了,这货在琼州的花销都是他在买单,万把两银子打了水漂了。
商队的人喜不自禁,纷纷和相熟的固定合作伙伴联络,安排货物装船,一下子集中了这么多的人和货,琼州的船只不够用,林启海派人联络冰泉镇,把冰泉镇的船调过来才勉强摆平。
郑茜茜兴高采烈,用小锤子轻轻地敲缝儿不过瘾,她有很深厚的内息,玉手灌注内力在陶瓷模具上一抹,廉价的瓷杯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