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文仔细的打量着飞影,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道:“跟在我身边大材小用了,我要把你举荐给义父,御林军目前倾轧很厉害,有你在军队里做个千夫长,皇上的手就能伸的更深了,如果我们在对弈里输了,你有可能会成为弃子,你可愿意吗?”
飞影单膝跪地,正色道:“承蒙娘娘看得起,属下愿赴汤蹈火,任凭陛下和娘娘差遣。”
习武的人休息四个时辰是多余,闻鸡起舞是每个武者的传统,想跟先辈同样优秀,就要从每一点每一滴做起,两个时辰的睡眠就可以了,醒来后的他们都在打坐修炼,当天色蒙蒙亮,车队就改变方向,和途径的另一支商队一起出发了。
这样的话车辙印就会混在一起,刘然要分辨就得费一番手脚,郑雨文没有告诉村民很危险,她只说路途遥远,早点上路早点到京城,山里人劳碌惯了,这个时间春夏交接的时候,下地干农活起床已经算晚的了,要不然太阳出来了,就热得什么都做不了了。
商队的人和和气气,多了同行的人他们底气也壮,到了琼州车马归了他们,惊喜的商队老板连连道谢,殊不知这是郑雨文故意的,希望他们能多吸引一下刘然的足迹。
船队很快搞定,众人分批次出发,郑雨文觉得提前分开的好,她把出来时的护卫分成了多个小组,本来就分散保护村民的人,很容易带着自己负责的人出发了,琼州是个大城市,商旅走水路的很多,谁也没留意到他们,同时原定毁掉多余船只的计划搁置,郑雨文最后一批上船走,已经找不到多余的快船和大船了。
他们没有说明要去京城,而是冰泉镇或凉州城等,地点截然不同,刘然就更难发现痕迹,有五支船队没有在冰泉镇停留,来这里的都是为了欣赏大雪山,有很多有钱人,所以不足为奇。
农家乐是冰泉镇的一大亮点,郑雨文入乡随俗,这个时代就有人想到这样搞活经济,给老百姓增加收入,郑雨文他们包下了两个院子,和老百姓住在一起,当天就去爬雪山玩,对船家说等他们几天,他们还要回去呢,有钱有生意做,船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刘然的日子过得苦,由于此行很机密,他把和身份有关的东西都留在了家中,以为没有多大难度,熟不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刚从迷路中瞎猫碰上死耗子绕出来,想进一个县城缓缓劲儿,就看到有他的海捕文书,悬赏一万两要他的脑袋,而且画像上面有他衣冠楚楚和凌乱两个样子,他想改头换面都有难度了。
庆幸眼神锐利发现的及时,一低头趁人不备离开了排队等候进城的人流,半路杀了一个老大妈,穿成她的模样混进了城里,然后八百里加急,找人速速通知了家里,有很多镖局接这样的买卖。
刘然把头发剃光光,粘了假胡子,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等候镖局的人通知,每天要面临多次衙役的盘查,胆战心惊,不胜其烦,他有伤在身,吃的药会在药劲散去后,让他好几天没办法用武。
等待是痛苦的,等待也是漫长的,镖局的人半路受不了,停下来睡了两天,养足精神才去的丞相府,刘明海杀人灭口,派死士火速赶赴他所在的县城,带来了刑部的文书,装做执行公务。
马蹄在县城里绕了好几圈,死士不晓得刘然的具体下落,当他从酒醉里醒来,身体彻底复原,这才和自己人汇合,拿着文书去了县衙,撤消了缉拿的闹剧,派出人手留意过往的商贾,山是没必要进去了,他打草惊蛇,郑雨文不会呆着不走的,他不是笨蛋。
衙役不敢玩花样,刑部他们吃罪不起,就死心塌地的办差,结果一无所获的消息,每天准时的呈报给了刘然,刘然看着地图,他之所以花时间在陆地上,就是为了确认郑雨文是不是走了水路。
他们人多行动慢,以这丫头妇人之仁的性子,村子里的人,一定都给她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