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激动的看着安平伯问道:“安平伯的意思是?”安平伯笑了笑说道:“其实啊,陛下老早就跟我说过,从来没有考虑过传位给景王,这岁数到了,确实该去就藩了。”其实安平伯也是有私心的,这孙毅是裕王府的内臣,日后必然是人中龙凤,而一旦这海贸的事情敲定了,这方家在安平伯百年之后,恐怕也就只能倚靠孙毅了。
徐文壁闻言,笑道:“老爷子,我们之前在草原上俺答的王庭里找到了一窖的老酒,这不给您带了一坛子回来。”
说着朱时泰一把抢过了酒坛子,打开来对安平伯说道:“老爷子,您喝不多,我们替你喝吧。”说着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一盏茶杯,就要往里面倒,不料被安平伯抢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呵,真是好东西啊,老子喝酒的时候你们这些后生还都穿开裆裤呢,好东西啊。”
何止是穿开裆裤,压根就是还没生出来好不好,安平伯瞪了一眼三人说道:“给我的东西,我就收下了,你说你怎么就打开了呢,唉只能是每天喝一点了。”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里屋走去,最后只扔给孙毅一句话:“孙大人,过几天我派人把银子给你送过去,你们先去吧。”
孙毅一愣,徐文壁在一边气的直发抖,出了安平伯府之后,徐文壁大叫道:“老畜生,老畜生,真真是岂有此理!”
孙毅诧异的看着徐文壁问道:“咋了啊?”
徐文壁对孙毅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在门口就不让咱们进屋了吗?”
“咋了?”
徐文壁气的小脸煞白的说道:“刚刚我怀表掉地上了,没看见,这老东西起来抢酒的时候我才看见,这老东西一直踩着我的怀表呢,起身往自己兜里揣的时候让我看到了。”孙毅都快笑哭了,看着徐文壁说道:“得了,不久一块怀表吗,过几天我送你一块。”
“成。”徐文壁瞬间变了脸色,嘻嘻哈哈的跟朱时泰打闹着,孙毅感觉自己被坑了,黑着脸看了两人一眼。
朱时泰拍了一下脑门,对徐文壁说道:“坏了,好像忘了什么事啊。”
“咋了?”
“今儿个是英国公张溶的寿诞啊,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
孙毅诧异的看着两人问道:“这么巧?”
“对啊,家里老爷子都准备了贺礼,我还没拿呢。”孙毅看了一眼几人然后说道:“那我准备点什么啊?”
徐文壁看着孙毅说道:“荣昌不都是你的吗,你直接找个铺子进去挑一点不久完了。”
“那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孙毅有点难为情,毕竟荣昌是孙毅的这件事,全天下几乎都知道,要是拿荣昌的东西去,恐怕有点丢人,忽然孙毅想到了一样东西。
“你们俩先不急吧。”徐文壁抬头看了开,说道:“急什么,这天刚暗下来,还得有一会呢。”孙毅点了点头说道:“车夫,带我们去八拐胡同那的荣昌钟表行。”
“得嘞。”众人诧异的看着孙毅问道:“你去那里干嘛?”
“我忽然想起来这里有个大座钟定价很高一直没有卖出去,正好今儿就送英国公吧。”
等到三人都拿了寿礼来到英国公府的时候,这英国公府已经是群魔乱舞了,在京的勋贵大部分都聚集到了这里,毕竟在嘉靖朝之前,只有英国公才是当之无愧的勋贵之首。
徐延德拿着酒杯对着张溶说道:“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好酒啊,你可不能少喝。”
“成成,我喝。”张溶也是个酒腻子,知道这酒分量,不过徐文壁在一边看着却有点急眼了,看着徐延德嘴里骂道:“我辛辛苦苦在漠北抢回来的,全让老头子给送出去了。”
朱时泰在一边安慰着,三人一块走上了大殿,徐文壁拉着脸看着徐延德说道:“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