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场面又渐渐变得嘈杂起来,有人在小声议论慕容瑾蘅刚刚说的那四个字。
那四个字说出来简短,但是其中包含的意味却是无穷无尽。
听在不同的人的耳朵里,产生的效果也是全然不同的。
顾南叶一双眼睛望向慕容瑾蘅已经快要冒红心,恨不得立刻就向这俊美无双的男人倾泻出自己的满腔热爱。
她觉得慕容瑾蘅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身居上位,成为统治者。
作为一个男人,并且还是定南王的独子,能有这种开阔的胸襟,顾南叶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好的不行。
所有人都在回味慕容瑾蘅刚刚说的那四个字,但是顾长宁这个被拿来当做反面教材的当事人,也一心挂念着她的解药。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拿来当做典型反面教材的,只是她没机会c也没意愿去证明自己不是个肚子里没货的呆子一样。
这就跟众人喊她“小乞丐”是一样的。话是从他人口中说出来的,又不浪费她一分一毫的力气,也不会让她少一块肉,要喊就喊,要说就说去吧。
只要没有真正招惹到自己,就不会出现什么别的事情。
这是顾长宁一贯以来的行事原则。
眼下看来,确实也没有因为这些引来什么乱子。
她又看了慕容瑾蘅一眼,却见慕容瑾蘅在和别人说话,根本都没有留意到自己似的。
明明前些日子还动不动给她对她发难,现在却又一副眼里没她的样子――这货该不会是知道今天是她毒发的日子,故意吊她的胃口,让她着急吧?
联想到对方平时暗戳戳的一些小心思,顾长宁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她只好慢慢地等,等得胸闷气短。
好不容易度过了上午的时间,慕容瑾蘅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景阳宫的大门,连一个示意的眼神都没有。
顾长宁当真还是个惜命的人,不肯就这样将自己置于十分不确定的危险之境,所以稍稍一思索,就追了出去。
走出景阳宫的宫门时,正看到慕容瑾蘅的马车要调转方向。
慕容瑾蘅此刻想必在车内。
顾长宁疾步跑到马车前面,挡住了它前进的路。
慕容瑾蘅的马车夫有些惊愕,又有些生气:“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我们世子的马车!”
顾长宁挺直了脊背,扯着嗓子喊道:“我是九皇子顾长宁!我有事要找你们世子!”
喊完了,马车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马车夫又说道:“原来是九皇子。不过我们世子身体欠佳,每月来几次景阳宫本就损耗精神,现在正急着回府歇息,殿下有事不如改日命人去我们世子府上详谈吧。”
顾长宁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种事情不能改日改不了!我现在就要和慕容世子说!”
她有意扬高声音,坚信慕容瑾蘅不是没有听见,而是在装聋作哑。
这个男人还真是叫她鄙夷。
“慕容世子,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也不会劳累到你的!”
顾长宁又说道。
马车夫拧了拧眉,正要继续拒绝,就听车帘子后面传来慕容瑾蘅的声音。
那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疲惫,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让九殿下进来。你这样对待一个皇子,还怕我们慕容家不够落人话柄?”
马车夫低了低头,似乎有些羞愧难当。
顾长宁得了允许,径自向慕容瑾蘅的马车上面爬。
马车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要知道,他们世子的马车很少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