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锅挡风的时候,放开了按着接线头的手,于是接触不良的酶标仪黑屏了,所有数据要重新测试,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许长宁:“……”
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也许应了许长宁那个笑话,当天晚上武汉便下起了暴雨,夹杂着怒吼的风和恨不得zhà开人天灵盖的雷。
大雨下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出门上班的时候水漫过了宿舍楼底下的包子铺,许长宁包背帆布鞋,脚踩人字拖啃着干面包往公司赶。
公司门口保安正在派发装伞的塑料袋,潘高将伞装进塑料袋,正要刷卡进门,一转眼看见许长宁就跟蹭过去她打招呼。
“嘿!”潘高伸手揉了揉许长宁额前的湿发说,“湿得都要拧出水来了。”
许长宁不适应跟男人这样接触,伸手隔开潘高的手,沉默着捋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挤出几滴水来。
潘高并不觉得尴尬,接过保安递过来的塑料袋拉开,许长宁把伞放到里面,楼道湿滑,两个人乘电梯上楼。
潘高说:“昨晚加班了?”
许长宁“嗯”了一声,并不想提昨天自己将酶标仪搞黑屏结果害得数据重测被迫加班的事情。
到了三楼,许长宁坐在卡坐上用卫生纸擦头发,裤脚也湿了,贴在脚踝处有点难受,早知道穿七分裤了,许长宁颓败的想。
她跑到洗手间去换鞋,洗完手看见墙壁上挂着的烘干器,瞬间福至心灵。
可以去洗手间用烘干器吹裤子啊!
真是非常的机智!
烘干器是烘手用的,固定在墙壁上有点高,许长宁便一手扶住墙壁,一只腿抬了起来,脚背上有风吹过,高一点!许长宁想,再高一点就可以吹试了的裤脚了!
她左脚跳着往墙壁处贴近,右脚抬得更高了一些,烘干机的热风顺着裤筒往里灌,许长宁打了个哆嗦,脑子里草泥马呼啸而过!卧槽啊啊啊,热风通过裤管一路吹到小内内那里啦!这风速这温度尼玛有点小刺激啊!
她正想换个方位,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扑地了,右脚的帆布鞋鞋带还好巧不巧的挂在了烘干机的边角处。
恰此时,换好鞋子提着人字拖走出对门洗手间的李龙:“……”
趴在地上的许长宁:“……”
许长宁挣扎着要爬起来,不料姿势不对,重新又摔了回去,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脚鞋分离,烘干器上的帆布鞋兀自风中凌乱。
许长宁:“……”
这是在玩我吧?!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摔晕啊啊啊!
许长宁趴在地上恨不得化作洗手池处的一块地板。
李龙站在一旁,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装作没看到会比较不那么尴尬?还是说要扶一下?许长宁看起来摔得不轻啊……
许长宁在地上足足趴了三秒钟,屁股好疼啊,腿也疼,脚更疼……
“你还好吧?”李龙内心终于纠结完了,试探着问,“还能站起来吗?”
许长宁继续趴在地上,以沉默,以悲伤。
提着拖鞋的李龙长眨了眨眼,又浓又黑的长睫毛微颤,他懊恼的想,果然错了吧,这种时候就应该当做没看到啊!
于是,他假装眼瞎的贴着墙走了。
趴在地上的许长宁:“……”
我都疼得起不来了你就不能帮忙扶一下吗?!都打完招呼了还装作没看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许长宁挨着疼,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穿好鞋,一不做二不休的贴着墙壁高抬腿,用一套高难度动作吹干了两边裤脚,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卡座。
假装看文献的隔壁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