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川不解地看着凌方仪。
“小凯如果真的走不远,就会心甘情愿地进天讯,你是赢家;如果走远了,创下自己的公司,那将来也会成为天讯的一部分,说不定还可以推动天讯公司向集团发展,你还是赢家。你说,你这不是双赢吗?”
“这?”蓝其川一愣,长期以来,他的思路一直是在想尽办法逼儿子回来的一条道上。
“你都双赢了,就大度点吧。”
“什么双赢?你就给我下套吧。”
“蓝兄,国庆长假还有几天,去北京看看小凯吧。” 凌方仪知道要想短时间说服蓝其川也难,沉默片刻,索性直奔主题了。
“当老子的向儿子妥协?亏你想得出来。” 蓝其川愕然。
“父子之间没有胜负。” 凌方仪意味深长。
蓝其川一时语塞,郁闷地拿起桌上的翡翠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起,深深吸了一口。
“小凯的公司刚刚起步,需要你的指点。”凌方仪把烟缸向蓝其川面前送了送:“放下父亲的架子,与小凯平起平坐地谈谈。以他对未来的规划为中心,你可以作为投资方进入,帮他搭个高一点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他长袖也好c短袖也罢,任他舞,我想即使失败了,也经历了,这没什么坏处。只有在你还年富力强的情况下,你才能有机会帮他在失败中站起来,并越走越稳。蓝兄,毕竟未来的世界是他们的。”
“早知道你今天还是为小凯说话,我就不来了。”凌方仪关于双羸的话确实让蓝其川换了一个角度看待儿子的创业,可要想让他就这样认可儿子,他还做不到。
“小凯他没有错。” 凌方仪品着咖啡。
“那是我错?扯淡。”蓝其川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负气又有些伤感。
凌方仪把蓝其川的翡翠烟盒竖起来说:“我说烟盒上有一只翡翠小兔,你说烟盒上有纪念日,都没错,角度不同而已。”
“你就诡辩吧。”
蓝其川起身走到栏杆处,象是看夜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凌方仪手捧茶杯跟过来。
“方仪,我有时觉得我们这代人很可悲。那些狗屁专家一天到晚说文化传承,传承给谁?你看看小凯他们这一代人,不知感恩,不知体贴父母,没有责任心。独生子女,我们连个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凌方仪理解蓝其川此刻的心情,与儿子的一场战争,让他心情灰到极点,甚至对独生子女这代人都产生了偏见。
他曾经与蓝其川讨论过独生子女问题,不止一次。他不否认,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的独生子女政策,确实产生了特殊的一代。这一代没有兄弟姐妹,在家庭生活中是孤独的,与人协作能力明显欠佳。父母呵护过度,则助长了以自我为中心c骄纵不羁的性格;而父母的不敢放手,又形成了性格上的脆弱,在社会上经不起风浪。
可是这能全责怪这一代人吗?他们原本与一代代一样“人之初,性本善”,把他们塑造成特殊的一代,难道就没有父母的责任?
可是家家就一个孩子,让父母怎么忚放手了?
凌方仪发现自己思路乱子,忙收住。说:“不要想那么多。老僵着,不管从家庭看,还是从各自的事业看,都不利。你就放下父亲的架子,趁假日去一趟。”
“不可能。他就是回家,我还要考虑考虑让不让他进这个家门。”
“别这么言不由衷了。到北京的,明天中午12:45。”凌方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二张机票。
“凌方仪,你也太自作主张了。”蓝其川看了一眼,不由恼火地喊起来。
“蓝兄,自打部队起,我就把你当作兄长。可人生苦短,我们今生还有多少有质量的日子?在这种不愉快的僵持中耗掉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