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祭台上相拥的一对璧人,慕轩深吸了一口气后将手中的信封飞了出去,信封如同蝴蝶一般扇动着翅膀。
流云道长让他务必把书信送到田荷花的手中,他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但流云道长郑重其事的告诉他田荷花看了信后自会前往清虚观,所以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重要到也许会影响到田荷花的婚礼,甚至是中断婚礼。
蠢蠢欲动的私心还有流云道长的嘱托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将信交给田荷花,但是看到田荷花甜蜜的依偎着夜千狐时,他不忍做出让田荷花伤心的事情,内心的挣扎让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直到一笙拍着他的肩膀说“最重要的是谁都不愿意最后和荷花姐姐弄到反目成仇,拔刀相向的地步吧。”
他松开了手中快被捏皱的信封,安静认真的等到俩人礼成的时候,早已按耐不住的信封才飘然离手。
看到飞过来的信封,田荷花伸手,印着咒文的金黄色信封落在手心。
“该不会是情书吧。”夜千狐把头凑了过来,搂住田荷花紧紧的,哼!荷花是他的,看谁还敢觊觎,一个个都趁着今日故意来砸场子,摆明了想抢新娘子,但谁也抢不走,来一个他踢走一个,来一双他揍飞一双。
田荷花用指腹在信封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金色的光芒一闪,信封上的符咒被她解了禁,抽出信纸,“是流云道长的信。”
“尊祖因道而生,太极生俩仪,集天地灵气,于八卦图凝聚而成,三岁念咒,五岁画符,二十岁人道合一,然一切道行止于一株莲花”
金色的字体跃然于纸上,一行行倒映在田荷花的双眸中,随着谆谆的阐述,潜藏在脑海深处前世的记忆一点点被挖掘开,如同黑暗中蛰伏的猛兽寻到一丝光亮,用利爪将缝隙撕裂,开出豁大的口子,让黑暗与光明交接
玉白的莲花座台上,俊美妖媚的男子盘膝而坐,墨沉冷冽的黑衣包裹着他线条流畅优雅而有力度的身体,双手缓缓收于丹田处,男子吐出一口鲜血。
散着黑气的温热血液溅在莲花座台前的一株含苞待放的白莲上,血滴慢慢地没入了纯白无暇的花瓣中。
男子睁开了细长的狭眸,刹那间,风华尽显,潋滟无双,光洁的指腹抹掉嘴角的血丝,依旧是不分上下,这世间能够伤到他的也唯有魔王噬魂天了。
这次七七四十九天的沧海一战他中了噬魂天的一掌,但噬魂天也没有讨得好处,被他的狐尾抽了一鞭,够他休养一阵子了。
“王,狼族使者求见。”蓝狐站在圣池的边上,垂首恭敬的禀报道。
算算日子,自己待在圣池闭关修炼三月之久了,朝中奏折恐怕早已堆积如山,战王从莲花座台上起身,鞋尖在池中圣洁清澈的水上点过,留下细小的圈圈涟漪。
种在圣池中,靠近莲花座台的那株莲花一点一点的绽放开自己的花苞,洁白的花瓣也逐渐晕染开一抹红晕,萦绕在圣池周围充足的灵气一丝一缕的钻入莲花中。
痴迷于修行的战王处理完了朝中的事务以及回绝掉狼族的和亲后,立刻回到了圣池继续修炼。
五十年后的某一天,那株淡粉的莲花动了动花瓣,而后歪着叶子,花蕊向着雪雕一般岿然不动的战王。
“谁?”突然,战王睁开了冷酷的双眸,声音似风雪在水面席卷了一圈。
莲花座台前盛开的白莲花抖了下身子,而后用碧绿的宽大叶子羞答答的挡住了花朵。
如同一个娇羞的豆蔻少女看见陌生人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蛋。
看见莲花这拟人的动作,战王千年寒潭的冷漠嘴角也抽了下,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食指拨了拨叶子。
冰凉的叶子触感很光滑细腻,何时这圣池中的莲花竟也有了灵性。
“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