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台上,我看了看四周,不知是从那里泻下来的光,正好将整个石台照得通明,正是一个听故事的好地方。我们的衣服全湿透了,洞里很潮湿,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庆幸的是这里的温度挺高的,几乎有三十多度,我们将外边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晾在了石台上,等着一切做完,我们就席地而坐,开始听赵运财讲起了那个我们一直很好奇的传说。
赵运财轻咳了两声,算是开场了,故事就从他那低沉的嗓音中传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里了。
“就像柱子上次和你说的那样,炅灵神原是北宋时期的一位将军,唤作炅灵将军。当然,他刚开始只是一个马前小卒,在军队中混迹了很久,才有幸为淮阴王赵元佐牵马坠镫,做了淮阴王的马夫。这天,又是好一场厮杀,淮阴王与辽军相互拉开阵势,一字排开,军士们一个个披坚执锐,斗志昂扬。僵持不到三秒,第一阵鼓敲罢,双方便各遣先锋一阵厮杀,刀来剑往几十个回合,辽军先锋技不如人,被挑落马下,我方将士一阵激愤,的斗志一下子激发到了极点,辽军主帅顿时恼羞成怒,一场激战拉开了帷幕。第二阵鼓敲罢,随着淮阴王一声号令,将士们顿时喊声震天,马蹄声,喊杀声,刀枪剑戟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漫天烟尘几乎笼罩了整个天地,震天的声响几十里外都听得清楚,一番厮杀之后,地面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再看不到地面原来的颜色了。真个是八百里漫漫黄沙,五十弦塞外声疾,铁骑热血燃狼烟,征西雄狮浩气掀。龙霸天下铸图腾,军魂不息杀遍天。”
说到这里,赵运财叹了口气,沉吟良久,才接着说道:“淮阴王的军队在气势上是不输于辽军的,可是敌众我寡,还是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三通鼓罢,便有小番来报:我军损失惨重,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援军却迟迟不到,请王爷趁早突围出去。不由淮阴王不信,且看那个小番,如今已满脸是血,整个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可淮阴王何等人,岂能临阵逃脱,只见淮阴王呛啷啷拔出宝剑,戴上头盔,说着就要赶赴沙场,众将奋力阻拦,这才将淮阴王挡在了营中,须臾,又有小番来报:辽军人多势众,已经打进来了,我们阻挡不住,请王爷从南边突围,时不我待。还是由不得淮阴王他不信,那还是刚才的那个小番,此时已经断了一只手臂,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淮阴王咬了咬牙,再次拔出宝剑,大喝一声:“众将听令,随我杀出去,与辽军同归于尽。”将士们又是一阵阻拦,可眼看是拦他不住,一位跟随他很久的副将便一记手刀打在了淮阴王的后颈上,淮阴王登时昏死了过去。那位副将找来了这位马夫,没有言语,没有嘱咐,他们只是对视了几眼,这位马夫就完全领会到了。马夫将淮阴王绑在了马车上,在众将士的掩护下,一路横冲直撞,终于杀出了重重包围,可将士们却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马夫头也不回,飞马扬鞭,鞭鞭见血,马玩命的向前跑,马夫却玩命的抽打,箭,雨一般的攒射过来,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疾。”
赵运财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我们听得入神,就好像亲身来到了古战场,听到了厮杀声,和激越的刀剑相撞的声音,还有嗖嗖乱窜的飞羽破空的声响。一时间热血沸腾,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疾驰了一天一夜,四匹马已经累死了两匹,摆脱了三轮的追击,整个马车几乎已经被射成了刺猬,淮阴王几次醒来都又被撞昏过去。马夫那时已经筋疲力尽,强烈的困意让他睁不开眼睛,舌头已经被他咬得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才使他勉强支持。眼看着第四波追兵已经到了跟前,马车也拐进了密林,道路也稍微平坦了,马车再次疾驰了起来。此时淮阴王再次醒转过来了,马夫见追兵暂时被落得很远,他猛拉缰绳,已经累得呼呼喘着白气的两匹战马几乎人立了起来,马车又向前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几乎散了架的马夫慌忙来到了车中,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