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望山跑死马，眼看着没多远，走起来却是望尘难及，连攀带爬半天，却只到了半山腰，来的时候中午饭时间还未过，本打算来了先混顿饭吃，谁知道这段山路预支了我下午的体力不说还让我们吃不上午饭。

    半个小时后，终于爬到了山顶，也看到了那个亭子，却不见了那个老人，只见到亭下放着贡桌，桌上放着牛羊猪三牲贡品。瑞脑销金兽，素烛滴浊泪。最上方放着一个木质牌位，上书：先师卓佐道长之神位。

    我忙按下弟弟对着神位行跪拜大礼，三个响头磕罢，抬头才看到香案前有一张被石头压着的纸条，忙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速开天眼，以示资质！很明显，有缘人只有一个，而我们却是两个，我们中间必然一去一留，我必须把握这次机会，弟弟一向争强好胜，看来也和我的想法一样。放下纸条，我和弟弟对视一眼，他眼中也满是坚定。我冲他点了点头，以示开始。

    我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但经过那天的惊吓，我怎么也想不起那天所用的咒语，虽反复试了几个，但都是无功而返。急的我是满头大汗，偷偷睁开眼，看到弟弟也是禁闭双眼不断转换着坐卧姿势，看来他也未打开天眼，但好像知道口诀，这使我更加焦急不安，正捶胸顿足的时候，却看到放那纸条的旁边有一个杯子，杯中不知盛了什么液体，看上去浑浊不堪。我心里突然一亮，这难道是牛的眼泪，那天开天眼的时候我也看到那个借助外物开天眼的方法，所借之物就有这牛的眼泪。此时虽没有十分的信心，但却有十二分的赢的冲动，于是我忙用手指点起那些液体摸在眼睑上。

    只觉得一股凉意从眼睑直袭到脚底，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贡桌上盘膝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残臂道人，亦如那天看到的鬼影，灰色透明，飘忽不定。不用猜，他定是卓佐道长无疑。再转脸看弟弟，他也紧盯着贡桌之上，仿佛也看到了什么，看来他也开了天眼，只是不知比我先后如何？

    忙再次跪倒在地，弟弟见状，也跪倒在地。只是卓佐道长不喜不语，半天没有下文，我们刚想站起，后面却传来了一个老迈浑厚的声音，急忙回头一看，不知从何处闪出了一个老人，观他浑身上下，连半点道教的气息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副刚从田里劳作回来的老农形象啊！但我还是肯定他就是康佑道长。

    “楚歌，你记性很好，竟然还记得开天眼的口诀，难得难得！”道长指着楚东说道。接着他又指向了我。

    “楚东，你虽记性一般，但是你应变能力还不错，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也很难得。”我和弟弟当场一脑袋的黑线，弟弟还站起身来用手在他面前来回挥舞，谁知刚开始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弟弟要撤回手的时候，老道一把锁住弟弟的手，看弟弟的面部扭曲程度，那一握老道所用力道不小。“楚歌啊，我就知道你最调皮捣蛋，不过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个可造之才。”我这才看到那老道眼神深邃，牟子明亮，一点都不瞎。

    看他还要给弟弟摸骨，我忙扯开话题：“您就是康佑道长吧！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来，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姓名？贡桌上的又是不是卓佐道长，他又为什么不动不语？”我一连抛出数个问题，我看他晕不晕。

    “你们看到的只是卓佐道长的一点气息而已，在他的神位之下压着他的三根胡须，是我用咒语化胡须上的气息为人形，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你们可能接受？”

    “接受！”“接受！”

    “这就好，孺子可教也。”在我们都盯着他，等待下文的时候，他却缄口不言。我忙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们都接受了，给我你我多做解释吗？”他倒一脸的莫名其妙！

    “好吧，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我觉得我还是一个一个问吧。

    “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