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清楚了?”脂粉楼的老鸨佘妈妈盯着面前男子的眼睛问道。
男子短衫打扮,相貌无甚奇处,只是一双腿极为修长,人称长腿李三,最善奔跑。是佘妈妈从人牙子处精心物色的,替脂粉楼打探过许多消息。“佘妈妈,小的看得很清楚。那乔公子擦黑便进了红廊,到现在都没出来呢!哦对了,他在进红廊之前,还把一个车夫狠狠掴了一巴掌。”
“掴巴掌?为什么?”
李三摇了摇头,踟蹰地说道:
“好像是那车夫输了钱胡乱撒气,却不料撞上了乔公子。乔公子被冒犯以后,当即狠狠掴了那人的脸颊。”
“唔性烈如火啊!这样看来,他还真有可能因我言语之失直接弃了脂粉楼,选了红廊。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佘妈妈望了望窗外蒙蒙亮的天色,不停地来回绕着圈子。
窗外鸟啼声阵阵,佘妈妈却越听越烦躁,手中一直攥着的手绢早被捏成了皱巴巴一小团。
“李三。”
“佘妈妈有何吩咐?”
“你去婠婠那儿将婠婠叫过来。”
“是。”李三应了声,当即便迈开比常人长了小半的腿,匆匆就要离开。
佘妈妈却又再次将他唤住。“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去。”
佘妈妈走出房间,穿过回廊,踩着铺着厚厚红绒毯的楼梯走下二楼,一直往左手走去。不一会儿,便停在了第三间房门前。
特意挤出虚假的一眼就能看穿的笑容,佘妈妈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是谁啊?”
佘妈妈用甜腻得令人发指的嗓音回道:
“婠婠啊,是你妈妈我啊。”
话落片刻,门便被打开了。婠婠望着眼前假模假样的佘妈妈微微皱了皱眉,平常佘妈妈进屋可从没敲门的习惯。“妈妈请进。”
佘妈妈笑呵呵地跨过门槛,拉着婠婠的手坐在了婠婠的绣床上。“婠婠啊,你说这三年多来,妈妈待你怎么样?”
婠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妈妈对我一直很好啊!”
“是吧?既然如此妈妈有了难处,婠婠能不能帮帮妈妈呢?”
“我能帮到妈妈?”
“能,能,特别能!”佘妈妈不停地拍着婠婠的手,一脸殷切地说道。
“那”婠婠俏脸有些踌躇,“妈妈先说说吧。”
“呵呵就是件小事,婠婠只要动动嘴皮子,这件事情就成了。听说你和乔珏乔公子相处得挺不错?”佘妈妈状似无意地用眼角瞥着婠婠,一瞬也不离开。
婠婠被佘妈妈看得微微慌乱,手指不停揉搓着衣角。“妈妈从哪儿听说的?”
“你呀就别管我从哪儿听说的了。就说是不是吧?”
婠婠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
“我与乔公子谈不上交情。”
“什么?”佘妈妈眉毛一挑,高声喊道。
婠婠被佘妈妈猛地一声喊吓了一跳,俏脸也不由皱得紧紧的。
佘妈妈仔仔细细地看着婠婠好半晌,一直看到婠婠都快坐不住了,才蓦然笑道:
“婠婠的脸皮太薄了啊!对这等年青有财的俊彦,应该好好把握才是。须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婠婠被佘妈妈说的霞飞双颊。“妈妈,你别再说了,没有的事!”
“哦?是吗?”
“当然”
佘妈妈轻笑一声,道:
“不管真假,妈妈求你件事。明日我会请乔公子过来,你作陪,将乔公子一定伺候舒服了,行不行?”
婠婠俏脸一白。“伺候?”
“对!”佘妈妈紧盯着婠婠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