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仙知震惊得无以复加,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整颗鸡蛋。待他想去探望侯宝如的时候,却被陈大牛拦了下来。
“非亲非故,你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你?去了还不是吃闭门羹?”
缪仙知气愤地摇头道:
“侯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
缪仙知一噎,紧接着却又说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
“纯属抬杠。得了,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先走。”
望着陈大牛离去的身影,缪仙知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说书人,到时候与侯先生一同表演,震一震他。
用石灰染发实在是下策,这玩意儿太烧,乔珏直觉得头皮一阵火烧火燎。望着坐在对面兴奋不已的崔九喜,乔珏眼现精光。“行啊,挺不错啊,你那些玩意儿从哪儿学来的?”
崔九喜却变得讪讪。“我哪儿会那些玩意儿?”
说毕,不待乔珏再次开口询问,一个早就坐在酒馆角落许久的精瘦汉子起身径直坐到了他的身边。
“江城。县城里戏法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崔九喜介绍道。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乔珏冲他拱手道。
“幸会就不必了。我就是接了单生意而已。”说毕,转头看向崔九喜。
崔九喜恋恋不舍地从怀中掏出那张百两银钱,心疼至极地看着它蓦然消失在江城的掌中。
乔珏还待说些什么。江城却猛地竖起手掌。“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今日咱们也没见过。明日你们想干什么我也不关心。咱们就此别过,来日再见,依旧是陌人。”说完,起身就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酒馆之外。
此刻,已是半夜,酒馆临近打烊。屋外只有极少的光亮,漫天繁星,夜凉如水。
当下,乔珏和崔九喜对视了一眼,默默喝完杯中茶,便也离开了酒馆。
明日,五月初六。有一场事关妙龄女子生死的大戏就要开演,且养精蓄锐吧!
脂粉楼的老鸨感觉这几日背透了,县城里的几位老爷全部去了红镂巷,已经连续七天没有来了。她急切地想要挽回脂粉楼在老爷们心中的崇高地位,因此迫不及待地让素有声明的婠婠梳拢。今日初六,明日便是初七。想来,婠婠这位旧时官家小姐的身份,总不会吸引不来那帮衣冠楚楚的老爷们吧?
她如是想着,却还是有些担忧。便急匆匆走进婠婠的房间,看望昨晚微微伤风的婠婠。
婠婠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
老鸨笑得假到极致。“婠婠啊,你可要注意身子啊!你这有个病啊痛的,妈妈心里就跟刀绞似的。”
“多谢妈妈关心。”婠婠有气无力地说道。
老鸨望着婠婠的病模样,更担忧了。话语也直接了许多。“婠婠,你可不能误了明天的好时辰。明天可是你和楼里的大日子,一定到健健康康,红红火火的。”
婠婠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没有答话。
老鸨心头了然,冷哼一声,心想,果然还想着旧时小姐的日子。当下,也不再言语,吩咐门口站着的龟公,让他看好婠婠,万不能让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龟公冷笑地应了。保证一定让婠婠活蹦乱跳地到明晚梳拢。
老鸨这才下了楼,走到大堂里。刚进大堂,便听嘈杂声无数。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术士径直往楼里闯着,龟公们欲拦,却被他身边的仆从打扮的年轻男子用板凳逼开。
老鸨挺胸抬头,一步一步踏下台阶,看了崔九喜一眼,却给了领头的龟公狠狠一巴掌,直打得那个龟公眼冒金星。“客人来脂粉楼里玩儿,你拦个什么劲?”
龟公一只手捂着通红的面颊,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