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吗?”江淮问的小心翼翼。
“江尚是自由摄影师,我听说他很多年前便去世了,在去世以前,他一直致力于环保和保护濒危动物上。”席谨河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的话却好听极:“你比他厉害,拿了很多奖。”
“是吗?我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吧。”
江淮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委委屈屈,席谨河居然也不追问他为什么。
门外依然吵闹,不断有人自bàozhà现场送来医院,走廊充斥的混乱脚步声却没有传入这件病房一丝一毫,它静谧着,被禁锢在席谨河那温柔而辽阔的眼里。
似乎过了良久,席谨河终于开口,不疾不徐,有些冷淡:“你难道是为了江尚才选择摄影的吗。”
“或许是吧。”
江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茫然,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过去近三十年的每一次人生关卡的选择,像是过隙白驹的那些短暂而平凡的日子,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选择这些。
他像个孩子似的逃避面对未来,也不想回忆起过去。
事到如今,江淮已经很难说这些选择中是不是包括了江尚。他曾经那么害怕江尚不是自己的父亲,现在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敲击房门的声音轻轻响起,席谨河放开握着江淮的手去开门。庄茜率先探了个头走进来,红着鼻子和眼睛丢了个红色的东西在江淮身上。
“前辈今年净遇到不好的事,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真是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一出门就进医院,再有个几次我的心脏都不用要了……这可是我去庙里求的,据说还挺灵,前辈你可要天天带着!”
邵涓和叶礼也都进了来,江淮环视了众人一圈,害怕庄茜说漏嘴,赶忙拾了起来。抬头没两下席谨河便不见身影了,江淮没了人周旋帮腔,“你这丫头,不是说灵吗?还到处丢……”
“小淮。”叶礼额上的皱纹眼见着又深了几分:“你觉得怎么样?转院撑得住吗?”
“老师,我没事。”他向叶礼笑了笑,对着邵涓却始终觉得不自在。
“他跟我们说的那家医院我问过了,也是很不错的,你转过去我也比较安心。”邵涓略显僵硬的表情上是见到儿子无碍后的如释重负,两人好几年未见过面了,她自始至终也无法接受江淮会和席谨河在一起,两个男人要怎么渡过余生?!更何况席谨河本就是个难缠的对手,席家的生意场上一直对邵家的贸易虎视眈眈,她当初指着江淮就打了他一巴掌,问他把家族的门面放在哪里。
长大后的江淮却比童年时期更加反骨,他本来不愿和邵涓顶嘴,却还是忍不住。
“我不姓邵,我姓江。”
邵涓气的咬牙切齿:“你就是跟着他去胡闹!选择什么摄影!什么理想!最后只能落得那样的下场!”
江淮跪在她的面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最后母子二人陷入僵局,江淮跪得累了,回过神来,爬起来转身便走,没有回头。
两年了。
邵涓想,那样的不知悔改,不通变数,固执又一根筋,到底是像了谁?但她的话还是软了下来,说你外公还不知道这边的事,你辞职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得空去看看他。
江淮也异常平静,只是话语间依然有些疏离,“外公身体还好吗?我过段时间有了空就过去。”他觉得家庭的叙话不太适合这个场合,于是转头问庄茜唐羽在哪。
“他找席社长好像有事,刚才出去了。”
“这样啊。”江淮点点头:“现在几点了,昨天的事情新闻都出了吗?知不知道凌染怎么样了?”
他本就只是轻微脑震dàng,清醒的速度也算是比较快,庄茜语速又快又能把事情说的巨细无遗,唐羽赶到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