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大的音量却能很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边,萧初闻言立马走上前与阿筝同排而站,望着马车的方向问道:
“可是从悒城来的青公子?”
萧初的话音一落,青衣随之便从车厢里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一片如火嫣红,首先充斥了众人的双眼。待青衣慢慢走出,整个人显露在众人眼前,顿时,得以眼见之人无不屏息。
然而,青衣对于众人表现出的反应却是忽视的十分彻底,轻身一跃便干脆利落的下了马车,落地抬眼间便看到了那个除阿布两人离得最近男子。
一眼看去此人身着一席白绸外袍,而在那绣满金边的白绸衣角上,交错着的红色图纹与露出的深红里衣相互映衬,却是出奇的协调。
再仔细一看,此人年纪不过双十,眉眼间露着男子独有的刚毅,薄唇淡笑却是显得温润十足。人与一席华衣相映成彰,真真是好个公子隽无双。
青衣对其快速的打量了几眼后,便向之问道:“你就是那个给卫子卿看病的萧初?”
一听见青衣的声音,萧初立即从方才的惊愣中回神,却发现对方正和自己说话,便赶忙回道:“在下正是萧初,也的确曾给卫皇看过病。”
“听闻你有神医之称,适才的病人可有看出哪里不妥?”青衣说着便扫了一眼台阶上的几人,没见到病患,想来是已经安置到府中去了。
然而,萧初一回想起方才那孩子的病症就有些苦恼,于是斟酌了一番后才道:
“病症从未见过,十分异常。”
青衣一听‘异常’两字,因有了卫子卿的前史,就不禁的立马记上心来,于是说道:
“异常么?那人的病可否让青某也瞧上一瞧?”
“青公子懂医理?”萧初并不知青衣所想,只是好奇的问道。
对此,青衣不想多言,只是给了个模糊的回答:“略懂。”
“那病人已安置在鄙府中,各位请。”虽然只得到青衣粗略的回答,萧初却也没有再多言语。只是简单客套了一番后,便领着几人进了自己的府邸。
青衣几人跟着萧初进府没多久后,便随之绕进了一间雅致的庭院里,走过几条树荫斑斑的羊肠小道,过了精美的雕花长廊后,便来到一排屋舍建筑的其中一间屋子。
屋子门前有两名护卫守着,看见萧初前来便恭敬的把门打开。青衣便跟在其后走了进去,接着来到一间卧室处,果然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七八岁的男孩。
于是,青衣随即便先行了萧初一步,走至床前,视线快速的把躺在床上的人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虽然这样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但青衣总感觉萧初所说的异常必定是有什么的。
几人见青衣凝眸不语好似正在思索,便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然而,不等时过半响,就有一人出声打断:
“你能看好我弟弟的病,对么?”
由于青衣在前来的一路上除了萧初,其余的几人皆走在他的身后,于是当他闻声转头朝说话的女子看去时,便有些疑惑不知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
“哦,我叫雪染,芳龄十八,目前单身。这是我爹雪程,那边躺着的是我弟弟雪绮。美人公子你叫什么?”
雪染一见青衣注视到自己,便立马兴奋的噼哩哗啦说了一串。
然而,自从青衣来到这里后,一直都是以古人的方式和众人相处,但突然间冒出个如此开放的,青衣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呃,叫我青衣便可。”
“青衣?莫不是那个‘烟雨柳絮风微扬,青衣纸伞花乱舞。’的青衣?”
雪染笑嘻嘻的说着,两只眼却依旧放光的盯直着青衣的脸不放。
听见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