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终于遍布古堡,一个男人出现在古堡正门,狐疑的看着白玉堂变化的响尾蛇。犹豫了一下,从他身上迈过去了。
那个男人就是孔雀魔王,艾山·阿不列孜。
通过近距离的对峙,白玉堂发现,他依然是一个男人,艾山身躯腐烂,器官死坏不过是魔法造成的幻象,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里面的血液,依然火热激荡,遮掩这一切的法术,就像插在沙土里的假花一样,和艾山的身体身毫无瓜葛。也就是说,他身上的魔法,完全是外界强加于他的。他是活人,一个被强大魔法笼罩的人类。
侥幸逃脱的白玉堂不敢造次,用响尾蛇的身体再次来到了魔狱,新换的狱卒依然是狗身人面,只不过面孔和以前不一样了。响尾蛇规规矩矩的按着探监的流程找到了谢自随的生父,那个关在阁楼译书的老头。
“你翻译了这么多的汉人书籍,我想你一定听说过一个叫谢自随的人,关于她,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白玉堂化作的响尾蛇刚刚说完这话,那个须发全白的囚徒连忙从羊皮纸堆中钻出来,瞪着他问。
“你见过她?她还好吗?”
“她死了,但是你知道的,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丹药叫做还魂丹,还有一种法术,叫做回魂术。不过我要知道,她的母亲可是传说中的青鸟。”
“你早就知道了吧,传说是给多情的人类听的,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青鸟。”
“好极了,魔王杀你全家,就是和这个传说有关吗?”
老人眸子闪着神秘的光,他看着牢狱角落白玉堂无法看到的监视之眼,警惕的说:“揭穿骗局者往往没有好下场。”
“我很好奇,她的母亲是怎么掩盖这个秘密的?”
“她在魔王见到她前就死了。”
“再也没有复活?”
“是的。”老人平静的说,枯槁的脸有一丝失落,“她的结局比我这样苟且的活着好多了!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残忍,让人生不如死。”
白玉堂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暗暗的说,我果然没有猜错。
。
一天后,李昊逞出现在京兆街头的酒馆里,他和以前一样强壮,眼神也和以前一样充满了浓郁的匪气,但眼角出现了一枚以前从未有过的红痣,宛如一滴泪痕,更像一个伤痕。
他的桌子对面坐着白玉堂的叔父,左手边坐着狼妹谢自芳,右手边坐着的是他的亲兄弟李昊邈。两人腰里都挂着沉甸甸的左轮手枪。
白家叔父毫不在乎他身边两人都手握凶器,一双眸子狐疑的盯着李昊逞脖子上的伤疤说:“如果我的卦象没有出错,你现在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算算时日,你应该奈何桥孟婆汤都经历过了,这会应该在转世投胎的路上了吧?”
李昊邈忍不住伸向腰间的手枪,但是被李昊逞阻止了。他沉静的笑着说:“白老先生,您死过吗?”
白家叔父顿时青筋暴起。
“你没有死过,怎么知道死了就一定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你又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死人就不能坐在酒馆里喝酒吃肉么?”
谢自芳听了这话撇撇嘴,瞪了李昊逞一眼,顿时对桌上的羊杂汤没胃口了。李昊邈也叹了口气,放下盛满白酒的酒杯。
李昊逞将手腕伸到白老头跟前,齐腕切断的伤痕非常触目。白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伤痕附近的脉搏处,瞬时变得不淡定了,他的手指在李昊逞的手腕上下不停的摸索,怎么都摸不到脉搏。
李昊逞冲他凶悍的笑了笑,用威胁的口吻说:“我和白玉堂都去了不死城,如果你不想他和我一样用这种方式回到京兆。你最好快点准备好这些东西。”
他将一张清单拍在白老头面前,白老头确定李昊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