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几次听到这种有意无意的自嘲。从落落大方到习以为常,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你把自己看得太安全了。”雷裕铭笑了起来,看来不是她对自己认识有问题,就是自己真的饥不择食了。而且还不点严重。不但是食,而且还是主食。
“你觉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我说明吗?”即然你还没回去,那我就要把今天该做的事做了。
“嗯?”那曲现在倒是有点昏昏欲睡了。吃饱喝足,现在又有人做胃部按摩,这涨的感觉,在慢慢好转,睡意也就慢慢的上来了。来了古代她已经快要养成早睡的习惯了,谁叫这天一黑就没事做呀。
一双迷矇的眼睛,带着纯然的信任,不设防的微眯了眼。这一切让他居然不忍心对耍手段。有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信赖。她有25岁了?雷裕铭不期然的想到了母后,25岁母后死的时候也正是25岁。母后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算计,那么多的心思,也许会死得晚一些吧。母后16岁入宫,20岁为后,25岁崩。用了生命的一半与人争斗,相互猜忌,后宫的争斗比战场更血腥。
什么样的环境让她对人居然有着的信任,而这信任居然很快的会让自己亲手捻碎。他毫不怀疑,这个那曲姑娘决不象别的女人一样想嫁给她,听到可以成为王妃会欣喜若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在东旭国想嫁他的女人决不比想嫁皇兄的女人少,甚至更多。可是他就是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不希罕。
雷裕铭,千回百转的想着怎样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让她答应做德王妃。
“怎么了?”那曲刚刚有点迷糊的睡着,又立即醒了过来。突然离开的大手,让她的胃似乎又涨了起来了。
“躺着,我拿一个东西给你。”雷裕铭,暗骂自己一句。自己也是在宫斗中活下来的人,居然不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种方法。
那曲看到雷裕铭拿出来的东西整个人翻身坐了起来,随即而来的胃痛,让她五官全皱到了一起了。雷裕铭快步上前帮她把姿势调整过来。
“叫你不要动,你还动,一下子坐起来,也不怕把胃直接撑暴掉。”雷裕铭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人,狠狠的盯一眼,也许刚才的想法错了。这种女人根本连嫁人都没想过,也不用想了,肯定嫁不出去了。“下次不要吃那么多啦。”帮她拿了一个靠枕过来,犹豫了一下“要不吐出来吧,吐出来会好受些。你吃太多了。”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已经没有刚才撑了。谁让你美其名曰是请我,却和我们抢着吃的。”那曲伸手向雷裕铭要他拿过来的那个背包。这个包,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的那个adidas的背包。
本来自己背了一个大包去上班的。后来同事们说明天要出短差,要带工具自己只好又折回去换了这个背包,出门方便。做水利的常常要在外面跑来跑去的看地形,背包总是要比挎包实用得多了。
这个包自己怕丢掉或被人给抢了,那天就藏在了破庙里。没想到会落到他的手里来。
“李革找回来的。”雷裕铭已经不打算瞒她什么了。“他说你藏得很好。找到后就直接拿过来了,我们谁也没有折开看过。”
那曲觉得这不知是该说谢谢还是该生气,摆明了他就是把自己的底细要查个底朝天的,可是又觉得气不起来。他似乎对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坦诚了。
那曲拿过自己的包包,拉开来。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是一个笔记本,两支中性。还有一个手机。一个钱包,一个门卡,一个小化妆包,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还有一串的巴西的黑胆石也就是磁石的手链。本来就是顺手买的,没想到现在成了稀罕物了。
雷裕铭没有办法不相信那曲的那一大篇的鬼话,或许在此时之前,他可也解释说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