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遇到困境就喜欢自欺欺人,唐宁宁自然也不例外,身处陌生的坏境,身心均受重创c极度虚弱的她,拥着被子,躺在床上迷迷瞪瞪还真睡了过去。
唐宁宁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重生了,重生为黑穷丑的小城主伪正太一枚,没爹疼没娘爱,身边只有一位管家大叔的陪伴。
人死一遭能得重生自然是好事,富贵身家她就不想了,温饱得不到保证也就罢了,为嘛要给她留下一箱子的欠条?她恨不得一把火连人带房的全烧了,落得个清净。
等等,什么情况?十一岁的小城主?破烂城?欠条?老管家?
那些个问号立马变成了惊叹号!
哦,不,这绝对是梦,是梦!
唐宁宁猛然从梦中惊醒,睁眼就看见陈旧的床幔,坐起来的身形又躺了回去。
尼玛,控制不住的满脸宽面条泪,黑不溜秋的小爪子狠狠一抹脸,这为什么就不是梦!
她的家啊,四壁光滑如镜,只有身下的一张架子床,谁见了都会说:哇塞,好一间清水房,够大够敞亮,当仓库正合适。
谁能告诉她,堂堂城主府为什么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家具摆设都哪里去了?
嗯,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房顶破了个洞,她以后可以躺在床上做日光浴了。
视线往下移动,一张缺脚的方桌直接搭在窗台上,桌上一个缺口瓷碗,貌似她昨天用其喝过一碗玉米稀糊糊,没错,就是它,化成灰都认识。
唐宁宁悲呼一声,原地一百八十度大翻转,背对床幔,她开始挠墙。苍天呐大地呀,想她身为新时代的四好青年,一不作奸犯科,二不打架斗殴,从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怎么会得来如此报应?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泪眼婆娑的四处打量自己所处的新环境,一边呜咽,一边否认,这绝逼不是城主府,谁说是她和谁急!
急要有用,她早就得解脱了。
唐宁宁消化的差不多了,擦干脸上的泪,忍不住竖中指,呲着牙,咧着嘴,哀怨道:老天爷,不带你这么玩人的,求求您啦,来个雷再把我劈回去吧。
天空碧蓝,万里无云,一缕清风徐徐吹进她心扉,送来一句调侃之音:你来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老实呆着吧。
唐宁宁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花,终于认清事实,她的面目十分之狰狞,咬牙切齿道:“老娘狠狠的鄙视你,坚决不让你看我笑话,你给我睁大眼睛瞧着,不管环境怎样艰难,我都要一口气争到底,一定要活出个样来!”
咕噜咕噜咕噜噜。
什么声音?貌似,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问。
唐宁宁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狠狠的揉了一把,“你个不争气的,叫什么叫,饿一顿会死吗?”
哦,买噶的,这绝对不是饿一顿的效果!她当真是挫败极了,在谈雄心壮志之前,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吧。
唐宁宁无精打采的起身,床边是叠的整整齐齐的青布衫,应该是老管家帮她准备好的,叹气,好在她不是孤苦一人,不然这日子可真是没个盼头。
起床c穿衣c叠被,屋中连个铜镜都没有,头就不用梳了,用手抓吧抓吧扯过一块布条直接扎上,反正以目前自己这个黑样也好看不到哪去,还是不给自己找难受了。
两扇雕花的木门嘎吱吱一声长响,好像随时都能倒下,这动静,听在她耳中,直牙酸。
院中景色倒没有想象中来的凄凉,鹅卵石铺路,一排翠柳,一排青竹,应该是经常有人打理,长势极好,投了一地的阴凉,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唐宁宁站在台阶上迎着初阳伸了一个懒腰,糟糕的心情在绿意中得到了许多缓解。往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扭头左右望了望,左边是通往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