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朝廷出资重建,再加倍补充百姓的损失,反正梁大人富得流油,正好让他出出血。”
陈泽在心里估算过,如果只焚毁战场周边的小村镇,补偿费最多几十万两银子,就算再加上出征的费用,最多也不过百万两银子,这场仗的损失并不算高了。
假若一旦战术获得成功,肯定能让蛮鞑人受到重创,这可不是用钱就能搞定的。
简青还有一丝顾虑:“方法听上去可行,不过万一梁兴赖账,不给百姓补偿款,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泽胸有成竹道:“只要这个计策可以实行,梁兴必然会交钱。”
一个权臣即便贪财,也知道克扣补偿款的后果,那就是大规模的民变。
现在南方已经有了起义军,北方如果再发生民变,平熙国就离灭亡不远了。
“禀老爷,镇南王府快到了。”马车夫透过车帘,提醒着车厢里的主人。
简青没敢让马车再往前走:“立即停下,让客人在这里下车。”
马车夫旋即勒住马,又向四周张望片刻,才敢把车帘掀开,让里面的人下去。
“简大人回见。”陈泽小声道完谢,迅速混进街上的人群之中。
马车夫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老爷送完客人,还准备去什么地方?”
“现在赶快回府!”简青忽然感受到肩上的担子,远比想象中的要沉重的多。
夕阳西下,整个燕京城都笼罩在余晖当中,街上的行人纷纷准备归家,或是去一些风月之地。
陈泽由于脚伤突然发作,只能坐在一处台阶上揉脚,暂时无法行动。
这时候他才发现,身边带个下人的好处,起码关键时刻能有人管。
此刻,一小厮忽然走近,客气地问:“我向姑娘打听一件事情,镇南王府怎么走?”
陈泽听见对方的称呼,心中顿时有股无名火:“我不知道!”
身为一个纯爷们,整天被人喊作小姑娘,心里当然会不高兴。
小厮愣了愣,疑惑道:“姑娘何故生气,我并未说些冒犯的话。”
陈泽硬着头皮说:“你看仔细了,我是男扮女装,不是姑娘!”
这可恶的外表和声音,真的能把一个男子汉,给活生生的变成妹子。
小厮当然不会信,可现在又有求于人,只好改口道:“公......公子,请问镇南王府怎么走?”
“你找镇南王府有何事?”陈泽忽然起了警觉之心,莫非此人是梁兴的探子。
小厮立刻皱起眉头,态度忽然有了改变:“你只需回答王府在何处,干嘛要问这么多。”
陈泽盯着对方,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低语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说出真话,第二我现在就大喊非礼。”
因为古代非礼良家妇女是要挨板子的,这滋味一般人难以承受,所以某人决定暂时放弃男子汉的尊严,利用外表来逼迫对方就范。
小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只好将实情全吐出来:“千万别喊,我只是要去送信,没别的企图。”
陈泽半信半疑道:“把信拿来给我看一眼,我就是王府的人。”
小厮哭丧着脸说:“姑娘别逼我了,我家主人再三叮嘱说,只能交给王爷。”
陈泽继续逼迫说:“恰好我跟王爷非常熟,你把信直接交给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小厮犹豫了一下,只好无奈地取出怀中的信件,交给这名陌生‘少女’,然后迅速地离去了。
陈泽将信直接拆开,一段苍劲有力的字出现在眼里,内容皆是一些家常,最后署名的人叫顾言松。
原来镇南王在金陵城有一个未婚妻,这封信的内容是老丈人询问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