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疲惫的走出病房的时候,在外等候的几个人担心的围着医生问:“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医生,请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抱歉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句话,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场的人都懵了,怎么会这样?遥母只觉得眼前一黑。
“伯母。”直青及时的扶住她,担心的喊着。
遥母再张开眼看向医生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本担心的看着妈妈的遥遥,也顺着遥母的眼光看向医生,当对上他那抱歉的眼神,遥遥不敢相信。
“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近乎尖叫地,越过医生冲进了病房。
一个护士正准备给遥父盖上白布,却被冲进来的遥遥一把扯了开来,丢在地上。在场的护士看到这情形也愣在一旁,忘了收拾。外面的人见遥遥冲了进来,也担忧地跟进来。
“爸爸,醒醒,别睡了,爸爸,爸爸。”轻轻地拍打着脸颊,见没反应,就趴在胸口上听。
“爸爸,你现在不愿意醒也没关系,至少让我听见你的心跳,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让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啊。”听不见心跳的遥遥,抬起头来,对遥父做着以前在学校里学过的掌上压,但是因为之前用电击而上了药的关系,遥父胸膛上还有些滑腻,使得遥遥很难找到撑力点和压对心脏的位置,每次想滑下来的时候,她都努力地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压错,她不愿相信爸爸已离开她们的消息。
随着那一下,两下的掌上压,使得遥遥眼里的泪水胡乱地滴落在遥遥的手背上,遥父的胸口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她不管,仍旧努力地做着手里的事。
“爸爸,让你的心跳起来吧,别丢下我们,遥遥还没长大,还不懂事,还什么都不会,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那样我会恨你的,爸爸。。。。。”说着负气的话,一声声地哭诉着,希望他能有些知觉,手上的动作已经发酸,没力了,但她仍不放弃地做着。
此情此景,遥母已经不能阻止遥遥什么,当医生说他已经尽力的时候,她已经沉浸在悲痛中,现在看到遥遥那样子,她崩溃了,靠着墙边掩嘴痛哭起来。
不知是遥遥掌上压的原因,还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一台让护士还没来得及拔开的心脑电图起了一丝很微小的波动,但是大家都被这悲伤的气氛包围着而没有留意到。
直青看到遥遥已经透支了,还在那徒劳地使力,看不过去地走过去拉起遥遥:“遥遥,你别这样,你就让伯父安心地走吧。”
“是啊,你也节哀顺变,让死者安息地去吧。”医生也走过来帮忙拉起遥遥劝慰到。
“你们胡说,爸爸才没有死,你们快放开我。我要叫醒他,你们别拉着我。”使劲地挣扎着,挣扎不开来就在那拼命地拍打着他们,疼痛使他们松开了手上的力道,遥遥很快的挣脱出来,回到床上。
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经也没有力气,看着床上的人轻轻地说着:“拜托了,爸爸,请让你的心,跳起来吧,爸爸,让你的心跳起来,爸爸。”哭着对床上的人喃喃道。
“爸爸,让你的心给我跳起来啊,听到没有,我要你让你的心跳起来啊,跳起来啊,啊!!!!!!”最后近乎疯狂地大叫着,双手使劲地,狠狠地,用力地对着胸膛重重地捶了一下。
最后崩溃地滑下床,坐在地板上痛哭了起来。可是因为她刚才那一下心脑电图上面的纹路急速地跳动了起来。
直青无言地走过去拥住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一名护士不忍地别过头去,却看到。。。不敢置信地叫着:“医。。医生。。医生。”手却扯着一旁的护士服。
因为大家都被这悲伤感染着,谁都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