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开口道:“太后,请恕小女直言。”大娘紧张地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太后厌恶地看着我,说:“说。”她肯定是痛恨她眼前这个让她与她的孝顺儿子起争执的女子,我也很明白她的忧虑,虽然贵为太后,为人母的这种担忧一样存在与她的心中。
“太后,皇上与您是如何起争执的,我不可知。但就我所知,皇上对您是十分敬重,这点请太后毋庸置疑。想来他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与您反目。皇上与我相遇在两个月前我爹的生辰宴会上,他对我有意,我深感皇恩的厚重,然我与皇上有无情缘,一切都顺其自然,注定是我的东西到头来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强取也无法得到。”
一番话说下来,我看大娘紧张得手也揪起来,知道适可而止了,于是收口。
太后疑虑地望着我,说道:“哀家听你说的语气,似乎并不想进宫?为何?普天下的女子无一不想进宫承受龙恩,会有例外吗?”呵呵,她不知道我是两千年后的女子,思想自然与旁人不同。
“不过风儿似乎并不是这样想到,他从未为了任何事与哀家争执的如此激烈,作为太后,哀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唉,不就是想儿子听话吗?有很多种方法啊?不要不是黑就是白,其实世间的很多事情是属于灰色地带的。不过这种道理我断无可能跟她说的,看来这位太后的情商也不高啊。
太后严厉地看着我,说:“哀家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话,不要忘记了,更别妄想跟风儿说今日我们见面的事情。如若不然,哀家会让你过得虽生犹死的。”
直到此刻,我才体会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有权力的人可以在上一刻还与你谈笑风生,下一刻已送你入地狱了,凭什么?就凭他们手中那人人垂涎三尺的权力,难怪古往今来为了名为了利,那么多人宁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呢。
才轻松下来的氛围又因太后刚才的话,僵硬起来,大娘说道:“请太后放心,今日之事断不可能让皇上知道,以后的事情我们也明白如何去做。”
“嗯,哀家姑且相信你们这一回。”太后点点头,忽然似乎想起某事,又说道:“哀家打算等风儿过了这阵之后,让晨亲王迎娶她。”太后指着我,看来她心底对我还是有芥蒂的,到现在她还未唤过我的名字。
大娘为难地说:“太后,虽然晨亲王贵为亲王,但恕云汐直言,晨亲王的癔症到现在还未曾治好,这样恐怕一一一一”。
还未等大娘说完,太后笑道:“云汐,晨亲王一表人才,虽然有癔症,但于生活无害,难得他看上画堇,应该是双方的缘分,之前晨亲王从未看中过任何一个女子。”
这个太后,还真是狠毒啊,我心里暗自骂道,大娘还说她心地不坏,我看她是坏透了,让我嫁给那个活死人晨亲王,既能够断了皇上的念想,又能惩罚我,其实关我什么事啊,是皇上瞧中我,又不是我故意去勾引他的。但目前的局面,难道要我当场跟她说不,我肯定以她目前的念头与权势,能想出无数的方法来折磨我与家人。
大娘还想说什么,太后沉下脸来,说道:“云汐,晨亲王虽然与你不是同出一母,难道你不想看见他娶得一个好妻子吗?画堇无论是相貌还是学识,都应该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什么也不必说了,哀家已经决定了。”
太后唤道身边的宫娥说:“春碧,扶哀家下去,哀家累了。”明显是不给我们任何争取的机会了,再说下去也无事于补。此时,听闻外殿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后皱了皱眉头,说:“是谁在外面喧哗?”
只见皇上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一侧有个宦官试图劝说他止步,他进到殿内,一手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宦官,那位宦官几乎踉跄倒地。他见到我还安好无恙,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