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山的一个弟子匆匆挤进来,低声禀报:“启禀师父,六部分舵的舵主都到了,说是要拜见玄心金令,拜见新宗主!”“什么?你说什么?”方远山脸色红了白,白了青,历声喝问道:“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是谁?”他用手一指身旁的弟子:“是你?”“啊?弟子不敢!”“是你?”弟子们从他口中听出了浓浓得杀意,吓的噤若寒蝉。他脸色铁青得走到金光面前,阴气森森得盯着金光清若寒潭得双眸,见他的口角挂着一丝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方远山忽然胸中的怒火腾得就燃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是你搞的鬼?”金光不置可否,目光中的不屑与桀傲溢与言表,方远山的双目中凶光毕现,一把掐住金光的咽喉,恨恨道:“不要以为,你把他们招来,就能救得了你!”金光的嘴唇有些乌紫,但他与生俱来的清傲,仍让方远山有些发自内心的惧怕。你放开掐着金光咽喉的手,并指在他胸前连点数下,金光身子微微一晃,口角溢出一丝鲜血。方远山看着被扔在角落里的金光,冷冷得说:“小师侄,你慢慢享受吧!我对付完那几个老儿,再来看你!”
囚室外昏暗的长廊上,一道黑影闪过,四名弟子警觉得低斥道:“是谁?”话音未落,眼前一花,平空里多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来,四人也不多言,欺身就是杀招,黑衣人身手倒也不弱,电光火石间,已对了十数招,攻守防护招招都是同门路数,四人心中明白,这是同门弟子来救金光的,四人一对眼神,对黑衣人攻势更强,迫的那人无暇他顾,另一人抽身而出,向着出口而去,怕他出去报信,黑衣人似乎有些焦急,一个腾空看似招法凌乱间,立时幻化出无数掌影,三道定身符,夹杂在掌影中拍出,三人躲闪不及,已如泥塑木雕一般。错眼望去,报信的人已不见了踪影,黑衣人不敢怠慢,搜出钥匙打开囚室的门闪了进去。
借着昏暗的火光,看见囚室的角落里侧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气息弱不可闻,一头长发遮住面孔,黑衣人抢前几步,弯下腰拂开那人脸上的乱发,看见金光苍白无色的面容,一双沉静清彻得双眸,看见他竟闪过一丝惊喜。黑衣眼中泪光一闪,单膝跪地,把金光扶着起来靠着自已身上,慌乱得给他松绑,乍见金光腕上一片青紫,有绳痕还有铁扣的淤痕,忍不住眼圈一红,金光看着他,幽黑的眼眸上微微蒙也些水汽。那人心中愈发难过起来,低声道:“宗主,弟子凌冰救您出去!”说着并指运功,一道法力透穴而入“不要!”伴着强自冲破哑穴的一声低呼,一口鲜血从金光口中喷了出去,凌冰立时泪如泉涌,慌乱得用衣袖,擦去他口角的血迹。低低的哭道:“宗主,您这是怎么了?宗主”“我的穴道,是被他用逆血手法封上的你若正常解穴,我就会气血倒流,筋脉暴裂而死的”凌冰明白逆血封穴,如同酷刑,血脉之中时刻如同万蚁吞噬。急急说道:“宗主,你快指点我,为您解穴呀!”金光刚想说什么,忽然神情一凛,低语数句,凌冰颜色俱变,金光眼神凌历,喘息着低声斥道:“凌冰,你枉我待你不薄要杀就杀”凌冰强压心头的酸楚,低声喝道:“把金令交出来!你交不交”说着恼羞成怒,挥掌向金光天灵盖劈去。“住手!”囚室的铁门被人踹开,方远山夜枭般的声音,已在凌冰背后响起。“我看看是谁在这儿趁火打劫?”火把照亮了整个囚室,一身黑衣的凌冰,半蹲着,扯着金光的衣襟,金光的身子借着这个力半坐着,一头黑发凌乱的垂着。凌冰的手掌中的运的功,应该是散了,但是手还举着。看着是一付要杀人的模样。方远山冷冷斥道:“放手!”凌冰受了惊吓一般将手一松,金光重又摔回地上。凌冰看在眼里,疼痛刻骨却也不敢表现出半分。转过身来向方远山施了一礼:“弟子凌冰参见师叔!”“凌冰,你来是来救他的吧?”方远山淡淡得问,“不是!”凌冰回答地极为干脆,“难不成你是来杀他的?我可记得你们可是情同手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