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放声大叫,从地上捡起一把宝剑“妖孽,不要伤他,我杀了你!”跌跌撞撞得向前冲去,无相的剑尖在宗主颈上,划了一道细如丝线的伤口,收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那眼神象看一个,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戏谑得说:“紫嫣,你能杀的了我吗?再说我们生死同心,我死,你也活——不——成!”“生死同心?”我哽咽着重复了一句,惨然一笑:“好呀!好一个生死同心!”我举起剑看了看,眉目中的不屑得无相,又看看血染衣袍的,少年宗主和哥哥,我扬起了剑,叫了一声:“哥哥!替我孝敬爹娘!”“紫嫣,不要啊!”哥哥的声音,似乎很遥远,不能阻止我,扬起的宝剑,在空中带着一道刺目的寒光,深深得刺进自已的腹中。看着同样痛苦得无相,我痛极反笑:“我是杀不了你!我杀自已总可以吧?”少年宗主趁机,一个翻身,脱离了无相的剑尖,左手执剑,刺入无相胸中,残存的玄心门人,齐声振空高呼:“天地无极,玄心正法”拼出最后气力,炸出惊天得符法。无相一声怒吼,化做一道紫雾,无了踪影,玄心宗主刺了无相的那一剑,却与又刺了我一剑无异。穿透般的巨痛,让我再也站立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又倒在一个人怀中,迷朦中,我看见红衣如火,看见远山眉峰间的那颗朱砂痣。心中突生温暖,难道,死在他的怀中,我是我今生的宿命?他用受伤的右臂,接着我倾倒的身子。他把我平放到地上,连封了身上几处穴道,我昏昏欲睡,一片宁静,有他在身边,再无所求。
胸腹中的巨痛,将我的神志,又拉回到了虚弱得躯壳,吃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哥哥憔悴得面容上,一双明眸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彩。“哥哥”我极力压抑着自已的伤感,吃力的轻轻唤了声“紫嫣,你醒了?”一见我醒来,哥哥遍布血丝的眼中,竟然滑落两颗豆大的泪珠儿,他怕我伤感,慌忙抹去。“都怪哥哥不好,没照顾好你!”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我用手指,轻抚上他瘦削的脸庞。自已忍不住也是泪水盈盈。“哥,不怪你,都怪我任性如果不是我,非要来看什么花灯。哪里有这么的事来?”尽管压低声音,却还是有些气喘。哥哥托着我的头,让我靠的舒服些,我才发现这是个陌生的所在:“哥,这是哪里?”“这是玄心总坛,是玄心宗主居所的偏殿。”“玄心宗主的居所?”我心中瞬间激起,一种莫名的思念。“他不让我们走,他说我们是为他宗门受的伤,他会尽一切所能来救你!”我知道哥哥口中的他是谁,心口慕的一痛。
白袍轻纱,一个人已走至近前,一头长发,用木簪随意挽了,素白色得暗花宽袖锦袍。宽宽的银丝边的腰带。他已换了衣饰,一身劲装勾勒出来英气,已被一种儒雅所替代,面色仍有些苍白,两道水墨眉峰下的眼眸,幽黑清彻如旧,依然清清淡淡得,看不出什么情绪,连声音都是清冷得,如同千年冰山上的积雪:“姑娘好些了吗?”“好多了,承蒙宗主百忙之中,还来看望,紫嫣感激不尽!”一见他这付冰冷得模样,我就莫名的有些幽怨。他听出我话的口气,猛然一怔“郭小姐,为了除魔不惮舍身取义,又救了在下,我金光在此谢过小姐的大恩!”说着双手抱拳,深深弯下腰去,一揖到地。我对这位自称金光的宗主,不甚了解,但是粗粗几次接触,可以察觉他是一个,性子极冷,又清高孤傲的人。“金宗主,言重了!”哥哥上前双手相搀。“哥哥,我们还是不要叨扰金宗主了吧!”他行这样的大礼,是不擅表达自已的心情,但我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说着强支持就要下床。“不要!”哥哥有些惊慌得上前按住我。忽而心一阵痉挛,抽痛的我冷汗涔涔,软倒在床上。“紫嫣,你怎么了?”哥哥焦急万分,将我拥到怀中,金光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握住我的手腕,凝神搭起脉来,片刻他双眉不由紧皱,默默放开我的手,看了看哥哥,轻轻踱了出去,临出门,又下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