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幽黑如夜,眼光流转间,又明如皓月,眉宇清朗中透着些许英气,远山似得双眉峰间,用朱砂点着颗朱砂额痣,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但是他说话的字字句句,都是那么泠傲,虽然话很有分寸,明明是客套话,却给人一种拒之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不再多言,翻身上马追他的同伴去了,我的目光仍定在,那个越走越远得如火的身影上,哥哥见我的目光如入定一般,笑了笑,把手在我眼前,挥来挥去,我生气的把他手打开,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呀?”哥哥朗声笑道:“郭家的二公子,怎么会有如此失态?”听得哥哥戏谑的话,我才想起出门时,娘亲非要的扮上男妆,怪不得,那少年视我如无物,罪魁祸首,就是这一身该死的男装!我忿忿得撕扯着自已的衣角,哥哥拍拍我的肩:“天不早了,快走吧!要不,我们可真赶不上看花灯了!”我跨上马背,心中象是失落了什么?可是失落了什么呢?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伥然若失的感觉堆积在心头,久久平复不去。
背后刮过一股阴森森的风,风中似乎夹杂着蚀骨得寒气,又似暗藏着无穷的杀机,哥哥也有所觉察,剑眉轻挑,侧耳细听了会,那阵风,似乎对我们兄妹不感兴趣,从我们头上掠过,饶是如此,我身上还是寒意透骨,那阵风似乎有生命似得,直追前面一众而去,哥哥勒住马,注视着远方,若有所思。
待我和哥哥赶上的时候,他们还没走远,我看到了平生仅有的一次,诡异莫名的战斗,一群人和一股风在作战!那股风,看似无形,却有形,它无孔不入,又无处不在,那群人手执利剑,剑气寒光中,又夹杂着灵符法诀的轰出!那风势眼看着弱下来,有些败落之势,但它不依不饶得,在那群人的马前嘶吼,横冲直撞,似乎不达目标,不罢手,只听一声断喝“魔障!还不让开去路!”这样不死不休的,缠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终于听到几声,清朗得法诀,破空乍响:“天地无极,玄心正法”那风势应声而息!我又看见那红衣少年,年轻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我的心突的猛撞起来。只见一个英姿飒爽得妇人越众而出,有些惋惜得说:“这风怪真是死心眼,本可以躲过此死劫,它却为了阴月皇朝,却不惜化为虚无,多次阻挠我等前行!唉,可惜了,数百年的修为,只要再行善举,不出区区十数年,就可以得成正果了!它却如此愚忠!”妇人面惋惜还未完全褪散,只听一声微响,几尽散去的风力,又卷土重来,胁着一把锋利得石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妇人后心刺去!速度委实太快,在几声惊呼中,一红一白两道凌利的身影,在寒光中掠起,只听剑石相接的,几声脆响,和在法气轰出的爆破声中,格外刺耳,红衣少年的气剑,已将风怪贯穿,哥哥的宝剑,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击落了风怪的石剑,在低低的哀吼声中,风怪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旋了几个不成圆的旋涡,抽搐几下,消逝的无影无踪!在耀眼的剑花中,两人的宝剑同时入鞘,待到大家定睛看时,红衣少年,和哥哥已气定神娴得,傲然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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