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不确定。”之后老人又补充一句。

    对医者来说，没有什么比未知更让他们好奇，徐谦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徐谦要比一般的大夫更痴迷这些。

    老人渐渐陷入回忆。

    “小虎子娘在生下他的时候就毒发身亡了，虎子他爹在他五岁的时候进山采药，被毒蛇咬了腿，后来处理不及时，也毒发身亡了。”想起伤心事，老人家揉了揉眼睛，将浑浊的泪水擦掉。

    “老人家，实在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我看还是——”徐谦不想让老人继续回想下去。

    老人摆摆手，勉强扯出一抹笑，说：“不碍事，这些事都过去好些年了，我这么大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不该经历的也遇到过不少，如今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虎子他爹是听人说蛇胆能解毒，那会儿虎子已经毒发，昏迷了整整七日，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也想试一试，虎子爹这才冒着危险进山的，倒是真给他打死了一条浑身泛着蓝光的蛇，虎子他爹后来说呀，起初并没有被蛇咬，但是他提着这蛇回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原本躲藏着的蛇出来了许多，其中有有毒的，也有无毒的，即便虎子爹跑的再快，那么多蛇跟着，他还是被咬了，哎——”

    身后跟着那么多蛇，便是他想，也没空处理自己的伤口，这才在刚回到家时毒发身亡的。

    听了老人的话，徐谦跟白染墨相视一眼，眼中齐齐露出疑惑来。

    “那虎子他吃了蛇胆？”徐谦问。

    老人点头：“没错，不知道真的是蛇胆有用，还是虎子他爹在天之灵的保佑，总之，虎子最后还是醒了，而且自那以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些，虽不能跟正常孩子一般，但是到底也无生命危险，本以为这孩子会一直这么下去，谁知五年过去，虎子的病情竟然再次加重了，哎——”

    “多谢两位又救了我家虎子，多谢。”老人说着，还想要跪下。

    徐谦跟龚泽襄双双将人扶住。

    为了引开老人家的注意力，另外一点，徐谦对那蛇也的确有好奇，他问：“那蛇浑身发蓝？”

    “没错。”老人家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他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么古怪的蛇，那蛇身不仅是白日看着是蓝色，到了夜晚，蛇身竟然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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