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半个娘娘,殷勤不已。所有人都好像心照不宣的认为她是三殿下的女人。
因为身上还不大好,不能四处走动,这些日子只能够躺在床上,要不然也只能够意思意思在房间里走走。李月心实在烦闷得紧,便吩咐下人般一些书和针线来,时常做做针线,时常看看书。
到了这时期,伤口处总是又痒又痛,月心受了不少折磨,偏偏还有人来烦她。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暖和极了,她歪在床沿一针一针的缝荷包,绣的是平安福的样式,轮廓出来了一半。外面忽然嘈杂起来,她心里一紧,害怕又是风兮来问罪,连忙竖起耳朵听。
“我就是来看看妹妹,一片好心,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一个生硬的声音冷漠道:“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姑娘。”
“卫聆,你可知道我是谁?”女声质问。
“夏姬。”
“你既然知晓,为何挡着不让我进去,三殿下知道你这样对我,必定得治你的罪!”女声陡然高昂,也不知道是刻意说给谁听。
月心揉了揉眉头,觉得脑袋很疼。
在皇帝的几个儿子中,最受宠的两个,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六皇子。其他及冠的皇子都已经出宫置府c授位亲王,唯有这二位虽然有了宫外的府邸,不仅没有封王,还在宫内依然置有住处,也不知道玉定怀是怎么想的。月心以为,玉旭笙的妻妾总不会在宫里,再怎么也当是在宫外的府里,没想到宫里也有。
在屋外吵嚷的是夏姬,夏姬仗恃自己侍奉三殿下最久,又是唯一能跟着三殿下进宫的女人,俨然把自己当成半个娘娘。非要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李月心不可。
其实若是其他人,夏姬还真的不敢贸然前来。只是她听说这李月心父亲只是个小小六品官,以她对三皇子的了解,绝对不会娶一个没有娘家势力的女人做正妃,所以才放放心心的前来。没想到三殿下居然把贴身侍卫卫聆安排来保护那女人,夏姬不由得有些泄气,看来殿下真的移情别恋了。
思及此,她更是不甘心,非要闯进去不可。
卫聆其实很难做,他不能对夏姬动手,也不能与夏姬有任何身体上的触碰,要怎么把人赶回去,对于他这个只知道动手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了。
窗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存心吵月心。
卫聆实在没有办法,躲过夏姬扑过来的身体,拉住一个宫女一挡。吼道:“傻了不成?快把人拖回去。”
旁边的宫人如梦初醒似的,扑过来逮着夏姬拖走了。
终于安静了,却把李月心的心情破坏的糟糕透了。她放下荷包,弹起琴来,这一把绿漪琴是一把难得的好琴,从昨天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可惜,她并不是个善于琴艺的人。琴声铮铮,泉水叮咚般悦耳,金石震荡般有力,弹罢余音绕梁。
思绪飘飞,指尖也带着漫不经心。
窗外再次传来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还以为夏姬去而复返,只听见一个别样清脆的女声:“既然如此,便不叨扰了。”
是朱盼。
踉跄的走过去,推开窗户,只见朱盼已然转身,她忙道:“你可是为琴而来?”
那人回头,一双清眸无波,微微颔首。
室内,朱盼怡然入座,双手娴熟的拨弄了几个调子。玫瑰般的红唇翘起几分笑意,张嘴却毫不留情地说:“暴殄天物,焚琴煮鹤。”
这话自然是说的李月心,她并不恼,含笑看着朱盼调试琴弦,为好琴遇上行家而高兴。
“想听什么曲子?”朱盼问道。
“柳枝词。”她毫不犹豫的说。
纤长的十指在琴弦中翩飞起舞,丝绸一般的曲子流泻而出,把离人乡思表达得淋漓尽致。其声悠悠扬扬,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