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众人借宿于客栈中,不曾出过远门的几人皆有疲惫之色。珞衣让她们回房休息后,便独自一人来到客房前的院子。
院子很小,只种植着几从茂盛的竹子。月华如水,洒在竹上倒影下来,竟生出了几分诗意。
珞衣坐在院子中央额的石凳上,任晚风吹拂。
“夜深了,五小姐何以还未就寝?”月然惜背着月光走来,修长的影子一点点覆盖在珞衣身上。而珞衣的眼眸也被他的身影一点点占满。
月然惜于珞衣对面坐下,眼睛一直看着她,眸色却是坦然无伤的。
“公子是好奇珞衣的容貌么?”出门在外,月然惜不让珞衣再喊他三皇子,珞衣无奈,以公子代之。
“然惜并无恶意。”
她当然知道,凭他的眼神,她便知他心中并无任何哂笑鄙夷之意。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平静地坐着,而不是转身离开。
“小姐一直都以面纱掩面吗?”虽知失礼,可月然惜还是想知道,“其实以小姐风华,实在无须如此,人们的目光定只会被小姐绝世无双的出尘气息所吸引。”他说的是实话,只因他便是被吸引的一个。
珞衣闻言,只静静地看着他,令人探不清她的喜怒。
“然惜所言,乃是出自真心,若唐突了小姐,还望见谅。”
“无妨。容貌如何,珞衣早已看淡,”珞衣平静说道。“以白纱覆面,是因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小姐善良,在然惜心中是天底下最美的人。”然惜心中一急,话就冲口而出。待反应过来,方知自己失礼。脸色微红。
珞衣轻笑,眼眉间退了淡漠,尽是柔色。月然惜又一次失神,他第一次见她笑,虽有白纱覆面,但却无损风华,而且更添华美气息,神秘c内敛。
“你好美!”
“夜深了,三公子回去休息吧。”珞衣收回视线,起身欲离开。
“珞儿”然惜见珞衣离去,情急之下便伸手去拉她。
珞衣应声回身,不解地望着他。
月然惜知自己逾矩了,连忙放手。
珞衣收回那只被月然惜拉过的手,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竟是一股小小的失落?
“对不起。”
“为何道歉?”
“然惜一时情急,请小姐原谅。”
“原谅?”珞衣喃喃自语,轻步离开,留给月然惜一个背影。
晚色几人发觉月然惜与珞衣之间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又没人说的清。一样的温文如玉,一样的关怀备至,一样的同处一辆马车,但就是哪里不一样。连一向不拘小节的碧川都感觉出来了。五人站在马车前,看着前方两道身影不解。
“晚色姐姐,你说三皇子和小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五人中,就晚色一人有与异性相处的经验。但她也答不上来。
“三皇子在刻意疏远小姐。”云初淡淡地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好像是哦。”绿歆应道。虽是一样的关怀备至,但那关怀之中月然惜又在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以前的他,从未如此。
“他们怎么了?”碧川不解。
“三皇子怕是喜欢上小姐了。”晚色轻言道。
“那他为何又要疏远小姐?”碧川依旧不解。
“是在介意小姐容貌吗?”流萦冷冷问道。天底下有太多以貌取人的人了。
“应该不是若是介意,他也不会喜欢小姐了,怕是有别的原因。”
珞衣与月然惜走到一处高地,迎风远眺,一个平坦广阔的原野映入他们的眼帘。
前面就是幻灵村了,走了数日,终于要到了。
“三公子,今天可以赶到